吕翁有些舍不得,但也不能不考虑其他人的想法。挽留了一下,见刘阚母子去意已决,便不再赘言。
吕雉捧来了一个布包,吕翁说:“前夜若非阚侄,我一家怕是难以活命。大嫂既然决定自立门户,我无甚话说。这里有两千刀布,一千蚁鼻,权作赠礼。大嫂莫要推辞,否则就见外了。”
所谓刀布蚁鼻,就是当时的钱币。
齐国以刀币作为通货,楚国用蚁鼻,也就是铜贝流通。虽然说楚国已经被灭了,但在不少地方,蚁鼻仍然可以使用。至少就沛这个地方来说,蚁鼻的流通量,甚至要比刀布更广。
刘阚深知,离开了吕家之后,少不了用钱的地方。
阚媪虽然有些积蓄,但绝不会太多。与其到时候走投无路的回去,不如接下这笔赠礼。
至少在刘阚看,这些钱是他和他那个素不相识的老子,用性命换来的血汗钱,没什么不好意思。
阚媪有些责怪的看了刘阚一眼,但没有出言指责。
至于吕雉,明眸又是一亮,脸上露出些许笑意,轻轻的点头,似乎非常赞赏刘阚这个举动。
“阚,安顿下来,就通知一声。我们就住在西南角的那个宅子里,门口有两颗槐树,很好找!”
“小弟记下了!”
刘阚扛着兜囊,把布包揣在怀中。
又朝着吕翁父女拱手一礼,而后和母亲转身离去。
看着他母子的背影,吕翁不免有些怅然若失的感怀,呆立了片刻,轻声道:“阿雉,我们也走吧。”
车队,随着车夫们一连串的喊喝,缓缓的驶入了沛县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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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从字面意思上来解释,有充沛,丰盈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