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怕误伤郝昭等人,两边山坡上射下来的箭向前移动了二十步,被早有准备的马超冲了过来。马超纵马上前,毫不迟疑的向郝昭和姜叙冲去。
“杀!”郝昭侧身让开了疯狂的战马,手中长戟奋力横扫,锋利的戟刃狠狠的从马超坐骑腹部下面扫过,两只后蹄应声而断,他也被强大的反冲力撞得胸口一甜,险些吐出血来。
马超一矛挑杀一名曹军,却没想到避让的郝昭会对他的战马下手,战马轰隆一声倒地,险些将他压在下面。他翻身跃起,手中的长矛连抖,格开刺来的两柄长戟,击杀一名曹军,随后又是三名曹军杀了过来,逼得他只得向后退了一步,以避其锋,手中长矛再抖,荡开两柄长戟,从两名曹军的胸前划过,锋利的矛尖划破了他们的胸甲,鲜血迸射。
马超的头盔摔掉了,头发散了开来,被强劲的山风吹得乱糟糟的,衬得他的面容越发的疯狂,他连声长啸,手中的长矛接连挑杀数名曹军,面对数十名曹军的联手攻击,依然奋力向前。
“杀!”郝昭喘了口气,舞动手中的长戟,又杀了过来,他长戟一刺一勾,将一名企图将马超重新拉上马背的亲卫手臂斩断,手臂勾回,压住了马超手中有如灵蛇一般的长矛。马超奋力回挣,却没有挣动,这一愣神的时间里,姜叙手舞战刀疯狂的杀到,搂头就剁。
马超无奈,只得松手弃矛,向后让了一步,姜叙一刀劈空,脚步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就在他极力稳住自己的时候,马超欺身而入,一拳击在他的胸口,左手劈手夺过了他手中的长刀,倒持刀柄,拧身下劈。
郝昭大急,手中长戟再翻,戟援猛地向前推去,击在马超手中的长刀上,喀哧一声长响,两件兵器一触即分。姜叙被亲卫向后拉去,堪堪避开了被马超一刀拖杀的厄运。
马超先是被郝昭斩伤了战马,丧失了纵马而去的机会,接着又被郝昭救走了姜叙,心中大怒,长刀架开一柄长戟,劈手夺过一柄,反手就刺。郝昭摆戟相迎,叮叮当当的一阵响,两人接连交手十几次,不分胜负。
马种见马超和郝昭纠缠到了一起,心中大急,带着残余的百十个人冲上前就要相救,骑兵们纵马践踏,死战不退的曹军持戟相迎。骑兵们一心想要冲出阻击,逃回家乡,豁出性命厮杀,纵马直冲,战马倒了,就下马步战,刀劈盾砸,不死不休,曹军伤亡猛增。
山坡上的帅增看到山谷里的曹军渐渐挡不住凶悍的骑兵,郝昭和马超战成一团,身边的亲卫虽然不断的倒下去,倒还能勉强支持住,而姜叙却挡不住马种的冲杀,他虽然大声吼叫着,可是体力不支,被马种杀得步步倒退,要不是亲卫死命护着,早就被马种一刀枭首了。
“朱将军,你带着人继续用箭阵堵截后面的骑兵,我下去助他们一臂之力。”帅增对朱铄说了一声,拔出长刀,带着部下几百人冲下了山坡,加入了战团,向岌岌可危的姜叙那边冲去。朱铄应了一声,带着士兵向北冲去。
马种正把姜叙杀得狼狈不堪,快意非常,准备大步上前一刀斩杀姜叙,然后和马超一起合战郝昭,冲破曹军的堵截,逃之夭夭,忽然间见一个长相秀气的曹军小将杀到,不免笑了一声,抡刀就劈。
帅增举盾轻松的连接三刀,趁着马种收刀换气的间隙,一刀横斩,马种措手不及,抬刀招架,连刀带手被帅增斩落,他惨叫一声,弃了盾牌,捂着右臂直跳,姜叙一见机会难得,冲上来就是一刀,劈在马种的脖子上,死命一拖。马种哀嚎了一声,抬手捂住喷出血箭的脖子,急步后退。亲卫们上前拼命拦截,被帅增举手投足之间,斩杀一尽。马种不敢相信地看着杀人也是那么利落的帅增,张口喷出一口鲜血,萎然倒地。
帅增带着人护住了姜叙,挡住了骑兵们疯狂的进攻,这才转过身向激战正酣的马超连劈三刀,马超对付郝昭和他的亲卫已经很吃力,再被帅增劈了三刀,顿时手忙脚乱,他手中的长戟一滞的时间,一直在瞄着他的姜叙和身扑了过来,冲进了他的身边,长刀深深刺进了他的腹部,从后腰透出。马超剧痛,他长嚎一声,想要击杀姜叙,手中的长戟却被郝昭勾住,无法抽回。他脱手弃戟,猛的卡住了姜叙的脖子,将他扯离自己,瞠目大喝:“竖子,你敢杀我?”
姜叙面色胀得通红,眼中却全是大仇得报的快意,他牙齿咬得嘎嘎响,奋力拧动了手中的长刀。马超痛得大叫一声,单手用力,“喀”的一声捏碎了姜叙的喉骨。
“你?”马超连退几步,反手拔出腹中的长刀,直指姜叙。姜叙喉咙里发出呼呼的声音,却屹立不倒,恶狠狠的钉着马超。马超低头看了看喷涌的血泉,忽然吐出一口气,手中的长刀当啷落地,仰面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