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想,又道:“不过还真是,你一个男孩子家,拿着这样一柄香木扇,是没有什么大用,既然你是要‘送’给我,那好,姐姐我就收下了,不过姐姐也送一件东西给你,你可不能不要的哦,要不然这香木扇姐姐就不敢收了。”
蒋琬想了一想,无奈点了点头。
吴情走到内室,片刻方才出来,手中已拿了一个青黑雕花的四方形木盒,打开来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朵紫金色,香气氤氲的肉芝,她微笑道:“这可是成形的肉芝,功能虽说未必能起死回生,但却可以舒血畅气,宁神养颜,不但如此,古书上说肉芝可以明目,甚至可以夜视,你双眼不能见物,以后遇到名医,这东西或许可以帮上一点小忙,这你可不能推托,要不姐姐可就不高兴了哦。”
怜诗诗大惊,蒋琬犹豫难决,伸手扯扯她的袖子,怜诗诗知道他无法决定,由她拿主意,心中也不由得暗暗高兴,蒋琬终于对她形成了极强的依赖感,昨日诗会虽说一半是因为他那倔强的性子,另一半只怕也是为了不想让自己失去那玲珑项链吧,为了自己他可以放弃那视若性命的白玉笛,她心中便忍不住涌起一股浓浓的喜悦,还有自豪。
虽然觉得肉芝太贵重了,但怜诗诗何尝不是日思夜想能够治愈蒋琬的双眼,所以虽然觉得不妥,但为了蒋琬,还是示意他收下来。
见到蒋琬接下肉芝,吴情显得特别高兴,知道他们还要去苏浅长歌无忧那,所以就亲自送着两人出门。
来到苏浅这,苏浅不由得有点困窘,但对他们欲“送”还玉镯却是打死也不肯接受,怜诗诗无法,只要礼数到了,也就没有再强求,两人再来到长歌无忧的“无忧阁”。
“无忧阁”布置得极是清爽雅洁,窗明几净,虽然别无长物,却陡然给人一种仿如仙境的感觉,长歌无忧微笑着拒绝了蒋琬,她今天仿佛亲热了许多,抚摸着蒋琬的小脑袋,看着蒋琬问道:“琬儿,我问你,若是你昨天输了,虽然那‘长相思’于你极为重要,别人不忍心要,要还给你时你会接受吗?”
蒋琬一怔,想也不想,摇了摇头。
长歌无忧道:“是啊,我们都是同一类的人,哪怕有些东西再贵重,但一旦输了那便是输了,绝对不愿意接受别人的馈赠,所以你不可能接受别人还你的玉笛,这玉佩姐姐也是不能够接受的,若真是那样,倒反而是不尊重你了。”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何况这玉佩原本是从宫中流传出来之物,只适合男子佩带,我只是见它漂亮,便带在身边把玩几天,本来也就是准备以后送人的,正巧落到你的手上,昨天那么多的女子,唯你一个男孩子,可见天意如此,它与你本就有缘,所以你就不要再推辞了,你看,要是你佩上这玉佩,该多么漂亮!”
她忽然蹲下身,捉住蒋琬的手,仰起头微笑道:“让姐姐来给你将它戴上,好么?以后可就不要摘下来了。也不要把它送给别人啊,它可是姐姐唯一送给你的东西,要好好保存,知道了么?”
蒋琬点了点头,长歌无忧欣慰地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为蒋琬将这枚宫玉佩带上,其神情亲切温柔,真的像一位大姐姐一样,让蒋琬除了怜诗诗之外,第一次感觉到一种温暖。
系好玉佩,长歌无忧站起身来,打量着站立当地的蒋琬,由衷地赞道:“你看,这样多么漂亮。”
就连习惯了蒋琬那清透若水气质的怜诗诗也不由得眼前一亮,因为这枚和黄暖玉,分明有一种令人忍不住为之折腰的王者风范,在蒋琬原本种种气质之上,更增添了一种让人不敢亵渎,无端拜服的世家气派。第一眼怜诗诗都不由得移开了目光,因为它令你不敢注视,无端端生出一种低人一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