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能获得什么保证?”成老鼠沉思了很久,抬起头艰难的问了一句。
钱衡听见这句话心头一松,情知成老鼠已经有了屈服之意,抬手笑道:“请当家的先看信件。对了,还请当家的把那块玉牌还给在下,在下稍后还要去见玉牌的主人。”
成老鼠刚才见到泉男生的贴身令牌时,心里就十分的奇怪,既然大公子派了亲信朴建仁前来,为何又另外派人来见自己呢?而且还是金熙泽的门客!成老鼠本来准备见到来人就询问这件事的,只是进门之后骤然见到钱衡心神为之震颤,一时竟然忘记了令牌的事情,这时听见钱衡刻意提起令牌,心头悚然一惊之后忽然有了些明悟!
难怪大唐奸细在城中往来自由,原来大公子竟然……只是听说大莫离支这几日对泉男生宠信有加,不但把守备府衙门的兵力调动权交给了泉男生,而且精锐的泉氏亲卫也暂时由他掌管,大公子为何又会这么做呢?难道是因为二公子不成?又或许是大公子贪生怕死才和唐军互相勾结?成老鼠越想越震惊,如果钱衡所言不假,有了泉男生做内应,平壤城岂不成了唐军的囊中之物!
“成当家的!成当家的!”
“嗯?哦!老夫一时失神了,还请钱兄勿要见怪!玉牌原物奉还。”成老鼠想通这些关节,哪还敢对钱衡摆脸色,赶紧陪着笑脸解释一句,然后递上了那块玉牌。
钱衡接过玉牌收在怀中,微笑道:“当家的客气了!时辰不早了,请先看信吧!”
成老鼠点点头,迅速拆开信件看了起来。信件只有短短几行字迹,成老鼠很快就看完了,抬头看了看钱衡欲言又止。
钱衡抬手笑道:“当家的有何疑问只管明言。”
“信件中只保证老夫全家无忧,然而老夫手下还有不少生死兄弟不忍抛弃,不知对他们又如何处置?此外,这封信又是何人所书,不知信中所说能否作数?”
“大当家在此时尚且能为手下着想,在下甚为敬佩,只要你手下那帮兄弟不和我大唐作对,自然能保证他们性命无忧!至于这封信是谁所书……当家的并不需要知道,在下敢用性命担保,只要是写信那位说的话,在大唐大多数地方都是能算数的!”钱衡说到这里却并不透漏,而是故意卖了个关子。
成老鼠听了惊奇不已,脸上却露出感激涕零之色,低头道:“那位大人身份如此尊贵,却为了老朽这种低贱之人特意写一封信,如此恩德老朽如何敢当?钱兄,请替那位大人受老朽一拜!”说完伏在地上,就要向钱衡行礼。
“当家的且慢!”钱衡赶紧上前拦住他,语气十分的真挚,“那位大人身份何其尊贵,在下岂敢替他受礼?若是当家的有那份运气,说不定能见到大人呢!”
成老鼠本来就是故作姿态,想要为自己开始的失礼之处弥补一二,这时见钱衡如此说,心里更加好奇是谁写的信,不过也正好就坡下驴,当下停止行礼抬头问道:“不知大公子要小的做什么?”
成老鼠此人为人奸诈小心,虽然怀疑泉男生投靠了大唐,还是想用这句话再次试探一下。
“当家的何必再三试探?”钱衡反问一句,嘴角露出讥讽之意,“既然你这么想知道,在下就给你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