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这件事不对啊!”
“有何不对之处?”
“上次泉盖苏文全城捕杀鸽子,我们的鸽子几乎损失殆尽,还为此损失了不少人手。张大人生性谨慎,自然不会忘记这件事,这次怎么会大张旗鼓放出鸽子,而且仅仅我们这里就来了三只?”
“嗯?你说的没错!”李掌柜也反应过来,“快看看信里面写的什么!”
张账房三两下打开一只竹筒,从里面取出一张小小的纸卷,递给了李掌柜。
李掌柜展开纸卷一看,脸上的神情显得十分纳闷,皱着眉头思索了一阵,忽然笑了起来:“这件事看来有些蹊跷……你先看看另外俩封信。”
张账房虽然有些疑惑,还是依言打开另外俩个竹筒,看了第一张纸卷之后惊讶的‘咦’了,赶紧三俩下打开另外一个纸卷,只瞟了一眼,就讶然道:“这是什么意思?这两封信件不但内容一样,而且都没有用暗语,万一落在敌军手中,岂不是……”
“嘿嘿,以某看来,张大人只怕是故意这样做的,为的就是让这些信件、或者说让某一只鸽子落在敌军手中!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倒是个疑问。”
“二位老大,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忽然从墙角传来一个声音,张李二人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是钱衡的声音,这才齐齐松了口气。
张账房脸色愠怒道:“钱衡,和你说过多次了,不要总是神出鬼没的出现,怎么屡教不改?”
“嘿嘿,张账房休要生气!休要生气!”钱衡照例嬉皮笑脸走上来,想要拍拍李掌柜的肩头,却被对方一巴掌把手打开。
钱衡也不生气,再次嘿嘿一笑,快步走到李掌柜身前时,面色已经正经起来,抱拳道:“李掌柜,小的已经顺利见到了张大人,张大人托小的告诉大伙儿,我们的家人都很好,这俩年兄弟们隐姓埋名,离乡背井前来高句丽,替朝廷立下了不小的功劳!等回了长安,张大人会奏请皇上加以褒奖,死去的弟兄们也会厚加抚恤……”钱衡越说语气越激动,转述完张焕所说的话之后,眼眶已经红了起来。
李掌柜和张账房眼中也湿润起来,又向钱衡仔细询问了面见张焕的细节,以及纥干承基等人的情况,齐齐唏嘘不已。
“可惜啊,眼看高句丽灭亡在即,那些兄弟们却看不见了!这事说起来某和李兄也有些责任,没有提前下道命令,导致很多兄弟们因为对鸽子的疏忽而丧命,某这心里真是……唉!”张账房转头的时候,一眼看见了墙角的鸽笼,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李掌柜跟着感叹了一句,猛然想起刚才钱衡回来时说的那句话,赶紧问道:“钱衡,张大人这次大张旗鼓,到底是为何原因?”
“这件事是这样的……”钱衡笑了笑,低声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