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名振答应一声,目送程知节离开军营,点了已经集结完毕的四千兵马出城而去。
李靖夫妇见到张仲坚之后,心情都极为激动,不约而同患病卧床不起。红拂略微好些,这几天已经能四处活动了,李靖却依旧浑身没有力气,医师说咋喜咋悲伤了心肝,还要多多静养一阵子。
今日红拂特意去海边转了一圈,观看了一下刘仁轨水师操练,见到张仲坚留下的大船未免有些伤感。在海边玩了半个时辰,红拂就回到城中,刚刚服侍李靖喝完药,侍女来报说程知节请见。
红拂嗔道:“程将军怎么又来了!二哥这几天身子虚弱,他还总是前来打扰。”
李靖微笑道:“知节看上去鲁莽,其实心思很细,没有要紧事是不会来打扰的。请他进来吧。”
红拂点点头,对侍女说了一声,这侍女躬身退下,很快程知节就走了进来。
“见过卫公,见过夫人!”程知节很是恭敬地上前见礼。
“知节不必多礼!”李靖说着就想起身,却被红拂拦了下来,只好无奈的躺下问道:“知节,你有什么事?”
程知节笑道:“某有一事不明,想要向卫公请教。”
李靖点点头道:“先说来听听。”
“皇上早间下了旨意,让大军肃清平壤北线之敌,酌情前去袭击平壤城。只是刚才忽然又下达了一条旨意,旨意里说平壤城即将发生动乱,让某暂缓向平壤城进军。某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敌军真的陷入混乱,为何不趁势夺取平壤?”程知节说完,一脸疑惑的看着李靖。
“哦?平壤城即将发生动乱?”李靖微微一惊,皱着眉头沉思起来。
红拂给程知节倒了杯茶水,然后坐在床边上,轻轻地给李靖揉搓两边太阳穴。
程知节一杯茶水刚刚喝完,李靖就微笑道:“知节,按照目前的局势,我军能否获得胜利?”
程知节脱口而出:“那还用说,当然是稳获全胜!如今平壤城以北被我军切断,皇上大军若是南下夺取白岩、安市两座城,那么平壤城就成了囊中之物。正因为如此,某在不解,为何皇上要暂缓进军。”
“呵呵,你啊,也不好好想想……”李靖摇了摇头,“皇上这是在为战后做准备了。你想啊,平壤城要是发生动乱,会是什么人挑起的?”
程知节想都不想:“某以为是高宝藏!某虽然愚钝,也知道在目前局势之下,泉盖苏文完全没必要进行清洗,倒是高宝藏必然会放手一搏,否则一定会被泉盖苏文当做替罪羊,那就死无葬身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