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拂擦擦眼角道:“我是太高兴了!二哥,你和小弟说说话,我去找老丁弄些酒菜来。”

红拂离开后,李靖忽然想起一事,笑问道:“前几个月,为兄在宫里看戏,其中有一首《满江红》,听说是一个叫张焕的所作。难道就是你不成?”

张焕道:“正是小弟。”

李靖有些惊讶,仔细询问起他家中之事。听完后脸色更见惊讶,自己从不关心文事,竟然不知道张焕如今那么大的名气。张焕开始还很拘束,毕竟眼前这位不同凡人。说了会话才发现,李靖对待自己十分的亲热,没有半点架子,也就放开了。

李靖和红拂没有子女,几年前辞去宰辅之位后,就长期隐居家中很少外出。家里也只有一个老仆伺候着,没有半点高官的样子。

红拂和老丁花了半个多时辰,整治了一桌简陋的酒菜。李靖拉着张焕坐在身边,红拂在下首也坐了。俩人不停地劝张焕多吃,张焕心里感激,自己的二哥失踪多年,李靖夫妇还记着二哥的恩情。比起后世的人情冷暖,怎能不让人唏嘘不已。

一顿饭快吃完时,张焕起身给李靖夫妇敬了三杯酒,还没坐下就听得有人敲门。老丁去开了门,不一会进来了三个中年汉子。见到李靖竟然陪着一个不认识的少年吃酒,都是一愣。红拂对张焕告声罪,离席去了内房。

先进来那个汉子抱拳行了一礼,很是斯文的说道:“不知卫公在招待客人,冒味打扰了。”

李靖淡然道:“知节,在老夫面前装什么文人!”

后面那黑汉子笑道:“卫公所言极是,程知节这厮就是一粗坯,反而处处装着有学问。”

程知节大怒:“尉迟敬德!你个狗日的怎么总是找老子的晦气?”

后面那个突厥打扮的汉子笑道:“这是在卫公府上,你俩要打的话出去打去。”

程知节怒道:“阿史那社尔,关你屁事啊,要不你和老子练几招?”

张焕觉得自己又有些缓不过气了,竟然又见到三个大牛人!

李靖咳嗽一声道:“老夫在招待客人,再吵闹的自己回去吧。”

程知节马上满脸堆笑道:“卫公啊,都是大老黑故意招惹,俺老程哪敢在你这吵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