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青衣少年的几人都知道这张焕素日里懦弱怕事,见到他竟敢对青衣少年动手,也有些傻眼。直到青衣少年出生怒喝,这才一拥而上。那老翁见三人的拳脚都冲着张焕,也不顾身体孱弱,硬是死死挡在张焕身前,一时被拳脚相加踹倒在地。
张焕眼中怒色更浓,揉身上前,一肘将一人击倒,紧接着飞起一脚踹在一人前胸,竟然将那人踹飞了出去。另一人还没反应过来,见同伴就全部倒地,而张焕正冷冷地注视着自己,那一拳竟然不敢打出来,喊了一声转身就跑。
青衣少年大怒,却也想不明白,这个懦弱的小子今儿怎么这么大胆了?想要上前动手,看看自己俩个同伴躺在地上还没缓过气来,如何敢上去?只是面子上无论如何过不去,嘴上自然不干不净的骂了起来。
张焕冷冷道:“不想躺下就闭嘴!”
青衣少年怒道:“你敢威胁我?”
张焕叱道:“我张氏家训,其第一条是‘孝为先’,第四条是‘犯上忤逆者十恶不赦’!我爹虽然贫穷,可是论起辈分也是你的堂叔。你对长辈口出恶言,甚至动手动脚,可曾记得家训?难道你以为家族祠堂的家法是虚设的不曾?就算你是族长之子,难道你以为自己可以大于宗族家法吗?走走走,我们去找家老们评理去!”
一连三个问句,将青衣少年逼问的张口结舌,想要辩解,却无从辩起。这张焕家虽然贫穷,可论起辈分,张焕的爹确实是自家堂叔辈的。虽然自家老爹是族长,可是面对‘犯上忤逆,殴打长辈’这个罪名,恐怕也是要做个样子出来给大家看看的。要是张焕把事情闹大,自己少不了受些皮肉之苦。就算事后报复,可自家身子金贵,就算做做样子被鞭笞,那也是受不起的。青衣少年想到这点,眼神有些慌乱,却恰好被张焕捕捉到,当下心中已有计议。
“走!且去找家老们评理去!”张焕不依不饶。
青衣少年有些慌了,赶紧赔笑道:“焕哥儿,你看我们小辈的事情,是不是就不麻烦家老们了?今儿的事情是我不对,你就放我一马如何?”
张焕瞪了他一眼:“放你一马,明儿再敲我闷棍?”
青衣少年咽了口口水道:“不敢了不敢了!你放心,我再也不找你麻烦了。”
张焕冷然道:“真不敢了?要是有下次,地上的就是榜样,你想清楚!”
青衣少年看看地上的同伴,一脸苦相:“真不敢了!再说了我们也干不过你啊。”
张焕微微一笑:“知道就好!那个小丫头的事呢?”虽然是笑着说话,却有意无意捏了捏手指,咯咯作响。
青衣少年也有些小聪明,眼珠子一转赔笑道:“焕哥儿说的什么小丫头?没这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