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土生说道:“假如洪承畴这边没事,叛军很快就会被消灭,如果洪承畴这边有事,我们更应该快马加鞭的消灭叛军。这样吧,下令向常德方向挺进,那里盘踞着朱朗的三十万人马,虽然还算不上是叛军的主力,但是消灭了他之后,朱然就好像是丢掉了一条手臂,蹦跶不了几天了。”
赵率教砸了咂嘴说道:“可是我还是觉得陛下对东瀛的事情处理的有些草率,只怕日后会出现什么娄子。”易土生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寡人已经决定了的事情就不需要讨论了,赶快出去整顿兵马,准备围攻常德!”
杭州距离常德也有一段距离,而在这段距离里叛军给易土生的军队制造了不少的麻烦,最糟糕的是,此时已经是长江中游的梅雨时节,连续半个月的时间里每天都是阴雨连绵,有时还有打雷闪电大雨滂沱,时间一长道路泥泞无法行军,就算是有办法行军也不敢贸贸然的攻城,士兵们吃不饱穿不暖生不着火睡不着觉,真是苦不堪言。
易土生在慨叹之余,只有命令暂时停止攻击,把营寨向高地上转移,等待天气晴朗了再确定攻击计划,如此一来,盘踞在常德一代的朱朗就活跃了起来,他本来就是个粗犷的家伙,自以为是天下第一悍将,见易土生不来,老天又站在他这一边,于是每天忙着杀人取乐,将自己当成真命天子。俨然又是一个安禄山。
二十天过去了,天气没有放晴的意思,但是坏消息却接踵而来。首先是乌斯藏弄瓦法王不宣而战,发动大军袭击青海,原本在秦良玉的不控制下固若金汤的防线,在臧军的突然打击之下几乎崩溃,索性明军的武器精良把臧军击退,但是由于敌人来势凶猛势在必得,个个好似打了鸡血一样,估计支撑不了多长时间,大将张凌云数次写奏折请求援兵,搞的易土生头大如斗,不知所措。不过他也隐隐地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头。
“娘的,这些家伙最近是怎么了,一听说江南出了事全都跳出来了,莫非是以为我没有能力平定叛军,一个个的全都不想活了,等我灭了这些藩王,转过头来把你们全都灭掉,永远省去我的后顾之忧。”易土生在湿漉漉的帐篷里发着狠说道,手中的奏折已经被屋顶的滴水给浸透了。
“这该死的雨什么时候是个头,万一敌军趁着这个机会发动反攻,我岂不是要吃亏。”自从行军以来,易土生还没这么憋屈过呢。
憋屈归憋屈,他也明白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人不能跟天生气,目前还是挽救西陲的危局才是正经,可是除了洪承畴之外,实在也没有什么兵力可以调动了,对了还有关西七卫故地驻扎的周守廉和应坤。
可是周守廉和应坤手中的兵力很有限,若不是到了万分危急关头他是不打算调动的,还是让洪承畴先顶一顶吧,让他分兵去青海,先把乌斯藏的大军挡一下,然后自己派祈秉忠亲自率领精兵五万沿长江而上直达青海,只是时间上要浪费一些。
分兵分兵分兵!易土生现在能做的就是这样,他自己被暴雨组织在长江一带寸步也不能动了,真是想想都烦死。
易土生现在最为盼望的就是暴雨赶快停止,太阳赶快出来,让他击败了叛军,然后挥军西陲解决了边疆的窘境就最好了。
可是情况并没有像他期望的哪个方向发展,反而更加的让他烦心,洪承畴这个往日里让他最省心的家伙,现在居然变成了一块扶不上墙的烂泥,哪叫一个屡战屡败,败了这后就会请求支援,易土生只能再派援兵。
这样一来,江南叛军的压力可就越来越小了。他们开始在福建一带建立长期的军事据点和城墙,那意思很明显,最起码也要保住沿线地区,易土生岂能让他们如愿。继续从东瀛岛上征粮、派兵、运送丹药,支持卢象升、罗一贯在后方对敌人展开的攻击。
这样一来,东瀛岛上的原住民压力也越来越小了。
最苦的就是秦良玉,被一场大雨困在了万山丛中,进也不能退也不能,士兵们病死不知多少,粮食眼看就要用光,形势危急无比。
恐怖天师马上就要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