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秉忠咂舌道:“这岂不是大材小用!”易土生收起望远镜说道:“我就是要速战速决,让他们知道知道朝廷的势力!”
剩下的一天时间里,易土生从早到晚一派歌舞升平,除了下棋聊天就是看舞女跳舞饮酒高会,起初众人还以为他过于轻敌,但是后来却都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踏实,军心顿时又稳固了不少。
第三天的时候,长江入海口传来了阵阵汽笛鸣响的轰鸣声,上百艘巨轮逆流而来,当天正好江面上大风突起,本来根本不适合开战,但是易土生的铁甲舰哪里能把几艘“渔船”放在眼中,当那些渔船在透明墙壁一般的巨浪中上下抛跌的时候,蒸汽炮舰已经开炮攻击,迎面的敌船不是被直接击沉,就是被随后赶到的巨舰撞得粉碎,那情形跟石头砸鸡蛋半点区别也没有。
刘宗敏站在船头上用自己的大刀不断地拍击着船舷,高声喊道:“废物,全都是废物,给我继续开炮,怎么这么慢,假皇帝陛下给我的时间是半个时辰,我偏要用一半的时间解决这些叛徒,你们谁要是给我丢人,我把他当叛军办了!”
旗舰的塔台之上,手足无措的传令兵,一个劲儿的按照刘宗敏的指挥方略变幻着旗语,告诉身后的风帆炮舰从左侧逆风包抄,然后顺风合围,在一个圆形的攻击范围之内,形成密集交叉的火力网,几乎可以覆盖敌舰所在的所有海面,炮火过后,敌人的四五百渔船基本上也就变成泡沫了,刘宗敏为了在易土生面前露一手,却硬是命令蒸汽炮舰在包围圈里来回穿插,把一些漏网的船只、士兵全都撞死。好似车轮碾螳螂一样。
易土生就在岸上下令,让刘宗敏抢占滩头之后,原地待命,并且排遣风帆炮舰运送步兵渡河,刘宗敏对这一命令大为不满,他觉得自己可以长驱直入,一直杀到江夏王的老家去,何必还要多此一举,眼前的这些叛军太小儿科了。
易土生乘坐着风帆炮舰连夜渡江,派遣出上千名锦衣卫密探,前往浙江、两广、两湖一些沦陷的城池,秘密的散步中央军长江大捷的消息,然后部署了进一步的作战计划,刘宗敏在会议上大发牢骚。
刘宗敏瞪着牛眼睛不服气的说:“本来已经打到运河河口了,眼看就可以攻入浙江,士兵们正是干劲十足的时候,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吩咐撤兵啊,我老刘手下的士兵用不着休整,让别人去休整吧,这个功劳就赏赐给我的好了。”
易土生虎着脸说道:“你这样鲁莽行事,只会耗损兵力和粮草,于整个战局起不到根本性的帮助,寡人之所以命令你再此处原地待命,也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的,首先,我军已经取得了长江大捷,长江两岸的百姓受到了鼓舞,已经达到了近期的作战目的,接下来,我们要给叛军充分的时间去自乱阵脚……这些叛逆,虽然号称八十万大军,但大多数也不过是滥竽充数而已,平常聚在一起打劫良民还可以,若是碰到强大的对手,立即就会一哄而散,我估计,用不了三天浙江一带的叛军就会支离破碎,我军或许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夺回杭州,这样也能让老百姓少受点罪。”
刘宗敏挠了挠头皮说道:“陛下这么一说,好像也挺有道理的,能用一个人打仗的时候,何必要动用一万人呢,要浪费不少粮食和物资的,看来我的头脑还是太简单了,以后要多多的学习一点兵法。”
易土生笑道:“你呀,不需要学习什么太高深的兵法,只需要给寡人当先锋打头阵,把敌军打个落花流水屁滚尿流就可以了。”
刘宗敏拍着胸脯说道:“那没说的,就这帮鸟人包在老刘身上了。”
尚可喜站出来说道:“既然陛下决定先夺取浙江,那么末将心中倒是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知道陛下意下如何!”
易土生道:“目下讨论军国大事,需要集思广益,说来听听。”
尚可喜道:“目前叛军的主力,主要叛军在常德、岳州、长沙一代,这里地处长江中游,临近蜀中,三国时期诸葛亮曾经从水旱两路发兵入川,我以前也在这里当过差,知道马鞍山一代的道路固然难走,但却能保密,不如密令四川总兵秦良玉,带领数万精兵,经过万山丛中,攻击岳州,也许能够一举破敌呢。虽然说陛下的战略万无一失,但是如此一来,可以更快的解决叛乱,岂不美哉!”
耿仲明又说道:“咱们在琉球和东瀛一直驻扎着大批的水师,此时不用更待何时,叛军在东南肆虐了快一个月了,恐怕已经有些根基,咱们在陆地上一步一步的追杀,弄不好就把他们逼入海中,像当年的方国珍一样当了海盗,不如三管齐下,让驻扎琉球、东瀛的水师,合力夹击,一举就能破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