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大寿立马在易土生身边,说道:“万岁,早就听说临淄王喜好骑射爱读兵书,约束属下非常的严厉,今日一见果然是出类拔萃,看来他不好对付。”
易土生的眼力自然比祖大寿要强上百倍,只听他冷笑道:“这批人之中有不少的高手,有的还是先天级别的,看来临淄王这些年并没有闲着,暗中继续了很强大的力量,后面的日子你们跟他打交道一定要小心谨慎。”
尚可喜笑道:“万岁的帐下多的是武林强者,任凭他带了什么人物来也不是咱们的对手!”易土生叹道:“寡人最害怕的就是你这句话了,记住,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不要妄自尊大而轻视了自己的对手。”
众人说话之间,临淄王的马队已经来到了眼前,祖大寿就要上前喝止马队,易土生一摆手,说道:“不必了,待我亲自上前迎接!”祖大寿愕然道:“万岁是什么身份,怎么能去迎接他,给他脸了!”易土生道:“小不忍则乱大谋,欲成大事者不必在乎这些小节,你们随我一起上前去吧。”
将领们脸上纷纷露出不平之色,但是又不敢违抗易土生的旨意,只得跟着他一同上前,来到近前,易土生翻身下马,扬起手来说道:“哪位是临淄王,寡人这里有礼了,请临淄王同寡人进城休息。”
临淄王和易土生原本并没有见过面,看易土生的穿戴,以及这番言语料定了他的身份,立即也跳下战马,拱手说道:“这位莫非就是假皇帝,臣临淄王有礼了!”易土生知道他绝对不会跪拜自己,连忙说道:“临淄王不必多礼,寡人正是易土生,临淄王乃是皇上的叔祖,寡人不敢受礼!”
这就算是给了临淄王一个台阶下,双方都避免了面红耳赤,临淄王心里非常的痛快,打量了易土生几眼,心中忍不住有些震撼,难怪这些年大明朝如此的兴盛,不说别的只看着人人品相貌就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易土生也仔细端详了临淄王一阵,只见他虽然已经七十有余,但依然精神瞿烁,面容光滑,整个体魄也都非常的健壮,尤其是两条手臂粗壮且长,双手长满了老茧,绝不似以前那些养尊处优的货色,应该是常年骑射留下的痕迹。
“王爷一路辛苦了,寡人已经备下了酒宴,晚间专门为王爷接风洗尘,请王爷带人进城吧。其他的王爷都已经安顿好了,只等着王爷来到就可以觐见皇帝了,时间就定在五天之后,不知道王爷可满意吗?!”
“万岁这样说真是折煞本王了,本王因为身体患病耽误了行程,让皇上还有各位王爷久等,本身已经犯了大罪,万岁不加责备也就罢了,还亲自出门迎接,本王何德何能敢当此礼遇,罪过罪过。”临淄王朱胜的脸上挂着忠厚和气的笑容,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个奸诈的人,给人以一种亲切的感觉。
不过易土生可不会相信这些假象,正所谓大奸似忠,越是这样的笑面虎越要谨慎的防备才好。
两人又互相客气了一番之后,便并骥入城,易土生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也不知道废太后小桃是不是在临淄王的队伍中,以前来的那些藩王所带的手下已经有人仔细的看过,确定并没有小桃的踪迹,现在值得怀疑的也就只剩下这位临淄王了,如果小桃真的勾结藩王,那么一定就会在他的马队中,她是不会放过这个重返京城的机会的。自己想要在京城里对付这些藩王,谁又能保证这些藩王不想在京城里把他除掉呢!
易土生召集藩王的举动,实际上是一把双刃剑,弄不好不能除掉这些藩王那还罢了,反倒是给了他们造反的机会才是最可怕的。
临淄王和其他的藩王一样,在京城之中自有自己的府邸,回府的过程中他一直不言不语,只是面带微笑,缓缓向前不急不躁不温不火,充分显示出了老成持重和老谋深算,似乎心中没有一丝的顾虑和杂念。易土生暗自感到佩服。
来到了临淄王的王府门口,临淄王请易土生进去在府内做了一小会儿,易土生起身告辞,并且邀请他夜间到自己的王府赴宴,临淄王说了一番感谢的话,就把易土生送了出来,两人分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