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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土生笑道:“我原来只知道陈将军是一员猛将,却没有想到却是智勇双全,本王日后定要重重的用你。”陈子龙恭敬地说道:“末将一向自负,从没有服过谁,但是跟了王爷这段时间对王爷是五体投地的。末将以前没有机会施展才能,遇到王爷好比遇到伯乐,请王爷给我机会。”易土生点头道:“本王自会给你机会。”

不一会儿的功夫,尚可喜已经带人把整片树林全都点燃了,顿时之间火光冲天黑烟蒸腾烧红了半边天,方圆十几里名如白昼。敌营之中果然震恐,兵马来回调动,呵斥呐喊之声远远地传了过来。但是正像是陈子龙所预料中的那样,敌军在没有摸清明军的底细之前,居然不敢拍出一兵一卒,只是严密的守着自己的营寨。把所有的弓箭手都集中起来,大将贯甲,士兵巨刀,严阵以待。易土生趁着这个机会,在火光照耀下推进五里,就在距离敌营十里之内安营扎寨。这番举动可谓是险之又险,自古以来两军交战,可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的安营扎寨的。陈子龙这番计策,也是考虑到炮火的射程而想出来的。只要神武大炮向前推进一点,就可以攻击到敌军的营寨了。

这一次指挥吐鲁番人作战的将军是吐鲁番国王扎拉来提的二王子名叫扎拉明黄,此人长得非常猥琐,三角眼塌鼻梁个子不高,摸样虽然很差但是极端爱好美人,没到各地,至少是稍微有些姿色的女子全都被他抢来,所以非常的不得民心。不过,他有一样好处,那就是悍不畏死,此人曾经在伊犁城内和三头豹子相斗,用一把长枪把三头豹子全都杀死,从而深受国王喜爱。别看他长得瘦弱,却是天生神力,厉害得很。吐鲁番人全都用刀,只有他是用枪的,一路枪法,名叫‘裂马枪法’,意思就是一枪下去,就可以吧一匹战马活生生的撕裂,显示力道非常的强大而已。

这一路枪法却不是吐鲁番人所传,是他幼年的时候在伊犁城遇到了一个中原来的文士传授给他的,长大之后初经战阵,居然是未逢敌手,这些年凭着这种武功给吐鲁番立下了汗马功劳,多番本来对他也是很服气的。所以得知多番战死沙场之后,扎拉来提立即就派了此人出战明军。先前明军遇到的有毒的泉水就是拜他所赐,而且他也确实想过要在明军的身后放火,是个很狡诈的人物。

不过扎拉明黄也没有想出来明军背后为何火光冲天起来,派探子出来又被明军大军给挡住了,这怎么好呢!他看到这么大的火势,还以为明军真的有百万大军一起举起了火把,居然谨慎起来,所以约束部下绝对不可出战,等到天亮的时候,火光消失,才有人来报告说明军把身后的树林给点着了。

扎拉明黄拉着脸说道:“明军之中果然是人才济济,居然想到了我的这招釜底抽薪,看来要对付他们需要另外想办法了,愿意为这条计策天衣无缝,明军必然不能幸免,没想到他们居然连续逃过了两个劫难,难道是上天在帮助他们!”扎拉明黄身边站着个头上围着白布,容貌酷似帕尔斯的人说道:“有我们古剑池的高手在这里,王子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咱们明天晚上就去刺杀易土生,王子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够把易土生消灭,回国之后,王位自然是唾手可得的,但是请王爷不要忘了我们天竺国的好处,大明朝的国土,咱们还是要平分的,王爷意下如何!”

扎拉明黄笑道:“安第斯先生放心好了,我们吐鲁番的胃口没有这么大,自然是有你们的好处的。不过,昨天我们吐鲁番号称西域第一快刀手的帕尔斯居然铩羽而归了,你们真的有信心干掉易土生吗?!”

那个叫安第斯的天竺人长的大鼻子脸孔很黑眼眸深陷,手持竹杖,身穿白袍,袍子的左胸上绣着一只雄鹰,淡淡的笑道:“王子请放心,刚才我已经和帕尔斯先生见过面了,据他所说,易土生本来不是他的对手,但是敌方高手众多兵马无数一拥而上之下,才会败北而回,而我们古剑池有一门武功,称作‘瑜伽敛息术’可以在不知不觉之间接近敌人,让任何高手都不会发觉,在他们的感应中,我们没有脉搏、没有心跳、没有精气神、更加没有体温、没有思想,就像一块石头一样。我们要执行刺杀任务比之东瀛的忍者要强大十倍呢。而且,我们的‘瑜伽神功’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可以在不知不觉之间让敌人的功力暂时消失,这是一种最上乘的功法,只有我们天竺国的修士才能够领悟得到,易土生这一次那是必死无疑的了。王子洪福齐天啊!”

安第斯把自己的功夫说的这么牛掰却没有想到扎拉明黄心中却不自在起来,心想:易土生是何等厉害的人物,就连帕尔斯都不能取得他的首级,这人说的这么轻松,好比探囊取物,若是吹牛也还罢了,若是真的那么我们吐鲁番不也是会受到威胁嘛,不行,我要提前准备一下,如果他成功回来我就除掉他,对外就说是和易土生两败俱伤而死了。

安第斯见他发愣,嘴角还有一丝阴笑,还以为扎拉明黄欣赏自己,高兴地几乎雀跃起来,拍手道:“那么明天晚上我就带人前去刺杀,王爷请等待我的好消息就是了。”扎拉明黄行礼:“多谢先生。”

易土生这边,陈子龙正在帅帐里对众将解释他的策略,解释完了之后,然后说道:“我们就每天晚上这样做一次,保管他们不得安宁,又不敢来进攻,更不敢撤退,早晚折腾的他们精疲力竭,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歼灭之。”

易土生拍手笑道:“陈将军出的好主意,敌人想要凭借地形优势阻挠我们进军,我正发愁恐怕中了他们的诡计,毕竟这里的作战方式和咱们以前打仗太不一样了,但是有了陈将军的这条妙计,我看没什么问题了。”当下就派所有的人下去准备。

因为安第斯先生说过晚上要去刺杀易土生,而且拍着胸脯保证绝对的万无一失,所以扎拉明黄在白天也就没有发动任何的攻势,本来他是想要趁着明军远道而来给他们突然袭击的,但是听说明军武器厉害,所以还是先把希望寄托在那位安第斯先生的身上吧。不过他已经准备了一杯毒酒,如果安第斯真的成功回来,那么一定就要送他归天了。

明军白天没有受到攻击,自然是很高兴的了,有了这几个时辰的休息,战斗力恢复了好多好多,大家的精气神都回来了。易土生只是在心里奇怪,为什么吐鲁番人没有以逸待劳前来搦战呢,莫非是有什么阴谋,还是畏缩不前?

从白天到黑夜易土生一直都在思索这个问题,太阳渐渐地偏西,过不多一会儿就落下山去了,易土生命令所有人谨慎戒备,不要让敌人钻了空子来偷营劫寨,然后继续和陈子龙等人商量计策。

他们想了很长时间,夜想不出来为什么吐鲁番人没有趁着明军立足不稳的时候来下手,就这么给明军喘息的机会,索性到后来陈子龙一拍大腿说道:“不管他有什么阴谋诡计,咱们只是严防死守,然后继续咱们的计策。我就不相信他们还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易土生道:“没错,不去理会他们,再过一会儿就按照计划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