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看看,在这种情形之下,史可法岂能不招。”连易土生这种杀人不眨眼的魔王都看不过去了,义愤填膺的站出来说。
魏忠贤还企图装傻,大声道:“不对,不对,当时老奴审问他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用刑,这一定是他畏罪自杀造成的。”
易土生冷哼道:“魏公公的话实在是太可笑了,他若是真的畏罪自杀大可以一头撞死又何必把铁钉钉入自己的耳朵里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魏忠贤怒道:“也许他觉得这样好玩,你管得着吗?”易土生道:“这么好玩的游戏,魏公公怎么不玩一玩?”魏忠贤气的睚眦欲裂,脸红脖子粗的指着易土生道:“大胆反贼,还敢无礼。”易土生不屑的说:“你才是反贼。”
小皇帝懒得听他们斗嘴,对满身是血的史可法道:“史可法,快点把你的同党都招出来吧。”史可法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嘶哑着嗓子道:“皇上,臣,臣没有同党,臣,对朝廷,对皇上忠心不二。”
魏忠贤激动地说:“皇上,犯人当堂推翻证供,分明是在狡辩,皇上不要听他胡言乱语,立即退出去斩了。”
易土生道:“皇上,此事事出有因,还是问问清楚的好,不然奴才这辈子也洗不清了。”小皇帝皱着眉头问:“史可法,你的嗓子怎么啦?”
史可法冷哼道:“皇上,东厂对臣实行了酷刑虐待,这是喝辣椒水喝的。”小皇帝问魏忠贤:“可有此事?”
魏忠贤摇头:“一派胡言,绝无此事。”易土生冷笑道:“魏公公演戏果然逼真,简直不同凡响。可以拿到奥斯卡大奖了!”
一句话把在场的人都说蒙了,小皇帝咳嗽道:“那个,小易子,你说的什么卡大奖,是什么东西?”易土生警觉自己说错了话,赶忙改口说:“臣的意思是,魏公公再说假话,请皇上明察。”
小皇帝说:“不管真话假话,史可法朕问你,你为什么要刺杀朕,谁主使你的?”史可法摇头道:“臣对皇上一片忠心怎么会谋害皇上,臣冤枉,臣冤枉。”小皇帝道:“如果你真的冤枉,为什么要在认罪书上画押?”史可法道:“臣没有画押!是他们把臣打昏了,硬逼着臣做的。”
魏忠贤气道:“没有的事儿!”小皇帝看了看易土生,问道:“厂臣说你和小易子是同党,有没有这回事儿?”史可法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说:“皇上,臣和王爷冰清玉洁,绝不是什么同党,况且臣的事情还是王爷查出来的,如果我们是同党,他怎么会这样对我!”小皇帝恍然大悟,对魏忠贤说:“没错,这件事很可能有误会。”魏忠贤咳嗽道:“可是,这是史可法亲口招认的。”
易土生对史可法道:“史大人,这是你亲口招认的吗?”史可法气道:“不是,我没罪,为什么要招认,皇上,您可要明察秋毫啊,皇上,臣冤枉,臣冤枉啊。”
易土生义正词严的说:“皇上,史可法乃是正直之人,如果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了他,皇上日后将如何服众?魏忠贤制造冤狱,严刑逼供,罪大恶极,请皇上予以惩罚!”魏忠贤不屑道:“本公公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办事!”
易土生道:“皇上,鉴于史可法身受重伤需要好好静养,奴才恳请皇上暂时放史可法回家,等到日后查明真相再杀也不迟呀。”小皇帝看了看手中的两份奏折,上面有很多密密麻麻的签名,说:“既然天下士子都为史可法说话,朕多少也要给些面子,这样吧,史可法暂时返回家中,等到事情真相查明再做定夺。”
魏忠贤不甘心的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万一史可法回到家中一走了之,该怎么办?万一他畏罪自杀了又该怎么办?”史可法道:“皇上大恩大德臣没齿难忘,臣可以对天发誓,绝对不会有半点逃走的心思。”易土生眼中射出坚毅的光,厉声道:“黄上,奴才易土生愿意以项上人头,为史可法大人作保,如果他真的跑了,奴才愿意替他一死。”魏忠贤道:“如果他畏罪自杀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