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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土生和西尾天皇一左一右,一个拿刀一个拿剑,分成两面向德川秀忠包围了过来。德川秀忠蛮不在乎地说:“就凭你们两个想来杀我,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易土生道:“老魔头不知死活,还在狂妄自大,一会儿就让你好看!”两人突然在地上一滚,从下往上,攻击德川秀忠。

西尾天皇的刀法也还罢了,还是刚才的刀法,基本没有进步,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短的时间内有什么进步,倒是易土生非常的出乎德川秀忠的意料之外,一上来所使出的乱剑剑法,居然已经不是以前的乱剑剑法了,新的剑法比以前更加的乱七八糟毫无章法,而且似是而非,这一条德川秀忠以前真的没有发现,总之他现在凭借着以前的经验来对付易土生现在的剑法,居然一点便宜也占不到,而且渐渐的落在了下风,加上西尾天皇在右方的助攻,很快就陷入了欲罢不能欲战不利的境地中。

德川秀忠这时候才开始相信易土生的话,似乎他昨天真的是有了什么奇遇,武功忽然间突飞猛进,以至于竟然可以和自己分庭抗礼了。“嘿嘿,没想到易大人的武功又更上一层楼了,真是恭喜恭喜,不过,你想杀我仍然不太容易!”

易土生笑道:“不是一层楼,是十层八层,我的真本事还没有完全的使出来呢,你在试试看!”

这话说完,他的剑法忽然变得非常缓慢,哪里还有半分乱剑的样子,就像是公园里的老年人再练太极拳,可是,德川秀忠却感觉到,易土生的剑法虽然变的很简单,但剑气却不简单了,密密匝匝的剑气分成了上百层,每一层都是剑影纷纷,气冲霄汉,好像脱离了剑法本身而自成一家,所以,易土生的剑法虽然缓慢,德川秀忠却不敢越雷池一步,不但不敢越还飞快的向后退去,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易土生大笑道:“怎么样德川秀忠,这样的剑法够不够取你的性命的,这一招就是我根据乱剑剑法的‘密云不雨’改编而成的‘乌云压顶’,是不是很有些滋味,你再来实施这一招,‘过犹不及’改变的‘错便是错’。”

德川秀忠气恼的说:“你少故弄玄虚,什么错便是错,你跟我找麻烦就是错,你现在认错逃跑还来得及,还不快点滚开!”

易土生道:“你少装蒜了,分明是怕了老子,接招吧!”

从易土生踏出第一步开始,德川秀忠就觉得他用的招式有问题,到处错漏百出,到处充满破绽,简直就像个不会武功的人,他觉得自己轻轻一刀就能取了易土生的性命,可是鉴于‘错就是错’这招奇怪的名称,又不敢轻举妄动,居然被他逼迫的步步后退,惹得西尾天皇莫名其妙,放声大笑:“德川秀忠,你不是刀法狠辣嘛,怎么还不出手,你一出手,易大人就死了,你就天下无敌了。”

德川秀忠气咻咻的说:“少在这里假好心,我才不会上当呢!这分明是诱敌之计!”西尾天皇跳到他的右首,绕着他的身体转圈,但却并不进招。德川秀忠气道:“你在寻找我的破绽吗?”西尾天皇笑道:“我可不会怕你的诱敌之计,想要诱敌就尽管放马过来吧!”

德川秀忠心里盘算着要不要主动出手对付易土生。他还没有看懂易土生的剑法,这套剑法比之乱剑剑法更加的乱,他觉得要叫做‘无赖剑法’更为恰当得体。西尾天皇和德川秀忠同进同退,只要他露出一点点的破绽,就会乘机攻上一刀,而这一刀一定是出尽全力的,每一刀都会让德川秀忠分寸全失,差一点马失前蹄后悔莫及。德川秀忠渐渐的失去了耐性,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用不了几十招,必定会被这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给算计了。

抓住了易土生忽然露出的七八处破绽,德川秀忠的战刀斜斜的劈了下去,刀身上发出了扇叶震动般的爆响声,战刀的影子足足有三十层那么多,包括七八处破绽在内的三十余处穴道全都被他的刀招笼罩在其中,如果不出意外易土生这下就死定了。可是,事情往往会出人意料,意外真的就发生了,易土生的那些破绽,就像是老鼠夹子一样,被德川秀忠一碰,便合并了起来,咔嚓咔嚓把德川秀忠的战刀咬住了,德川秀忠的手腕一阵震颤,长刀猛地脱手而出,被抛向了半空。

“错,就是错,你还真的要犯错,我不是已经警告过你了吗,人是不能犯错地,人只要犯了错,这辈子就休想在后悔了!尤其是不能在我面前犯错,呵呵!”

易土生长剑一振,忽然又变成了乱剑剑法,疯狂猛烈如暴风雨一般的开始向失去战刀的德川秀忠进击。德川秀忠突然有一种感觉,他觉得易土生似乎在模仿自己的刀法,以至于他所使出的剑法有六分和自己的刀法相似,剩下的四分却又是不知道像什么东西。而一直处在外围偷袭德川秀忠的西尾天皇居然也和德川秀忠有一样的思想:土生君什么时候学会了我的刀法……这套刀法从他的手里使出来,就像是被渲染了魔力,变的神鬼莫测不可抵御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德川秀忠的脑袋被易土生搞的一片空白,奇妙的刀招就像一根搅屎棍把他的脑子搅乱了,慢慢地脑子指挥不了四肢,居然不知道应该如何的出招了,于是手上的动作就越来越慢,越来越迷迷糊糊。易土生的招式却越来越怪,此消彼长之下,德川秀忠陷入了绝对的劣势之中。他实在是无法承受易土生毫无理性的招式,简直没有半点理性可言,完全就像是个顽童在瞎胡闹,可是,瞎胡闹中往往又潜藏着徘徊于星辰之外的杀机。德川秀忠的心里脑海里只剩下了一点意识,那就是——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