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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虎的副将本来是劝他回去的,可是樊龙根本不听人劝,一意孤行,非要在今天晚上,趁着月色灭了易土生不可。本来队伍打着火把会好一点,但为了掩护行藏,樊龙愣是不同意点火,就这么摸黑向前挺进。

将近明军大营五里之外,马蹄声惊动了祖大寿和耿仲明,两人心中暗叹,易帅真是神机妙算,樊龙居然真的来了。

躲在暗处等着盼着,马蹄声越来越近,祖大寿拿着一支火把,埋在土里,估摸着人到了跟前,突然被火把点燃了,对着身旁的兄弟们一晃,大喊了一声:“放箭!”登时之间,四周围号角齐鸣,箭矢如梭,遮天闭月而来,樊龙的手下不知所以,莫名其妙,纷纷坠马,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祖大寿和耿仲明也看不清什么,只是按照易土生的吩咐,一刻不停的放箭,拼命地放箭,直到士兵们把各自手中的两百只羽箭射空了,这才停手,听听四周围到处都是哀嚎声惨叫声嘶喊声逃跑声,还有奔跑溃逃的脚步声,也不去追击,就在路边守着。

半天的功夫,逃跑的声音没有了,只剩下一阵阵的哀嚎,祖大寿寻思,敌军应该全都逃跑了,立即带着士兵会合了耿仲明跑回明军大营。由于害怕自己人跟自己人打起来,连打扫战场都不顾得了,可见当时大雾弥漫到了何种地步。

易土生还怕敌军趁着雾色混进营寨,临走的时候,给祖大寿编了几句特殊的口令:“御姐、正太、萝莉!”而且两句口令只有祖大寿和耿仲明知道,也就是说,如果祖大寿和耿仲明回不来,所有人的都不可能靠近营寨,否则杀无赦。

还好,两位大将回来了,凭着口令堂而皇之的进入了营寨,易土生还在大帐里等着哩!这个时候,就连灯火高烧的帅帐里也模模糊糊不清不楚的漂了一层薄雾,祖大寿撩起帐幔,大踏步的闯进去,兴奋的说:“易帅神算,敌军果然中计,被我们一顿弓箭给射回去了!”

易土生哈哈大笑:“告诉弟兄们都回去休息,明天晚上咱们还用大雾帮忙,一举杀入重庆,没想到樊龙这么蠢!”

第二天一大早,易土生又装模作样的派马休去樊龙那里去劝降,樊龙吃了大亏,懒得见客,把马休赶了出来。易土生心想,这小子到现在还这么狂,可别怪老子不给你活路走了。双方军队一白天没有动静,到了晚上,易土生可忙活起来了,找来一百五十名精锐剑手,由自己亲自带领着,佩刀佩剑,劲装束带,准备趁着雾色,混入重庆。军队全权交给秦良玉指挥。

秦良玉担心易土生安危,幽幽的说:“大哥此去,危险重重,大军不可没有主帅,还是让小妹代劳吧!”

易土生豪气干云的说:“大丈夫建功立业怎么能怕死呢!妹子是否对我没有信心,害怕做大哥的给你丢人显眼!”

秦良玉嫣然一笑:“大哥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故意那话来搪塞我,小妹心里只是担心,一刻也不得安宁,大哥……”

易土生听她说话情意绵绵的,叹道:“又不是生离死别,顶多一个时辰就能再相见,对了,朱建那丫头呢?”易土生怕她又跟了去!

朱建躲在秦良玉身后咯咯笑道:“呵,你还知道找我呀,我以为你就知道秦姐姐呢,早把别人的死活扔到脑后去了!”

“小妮子,嚼舌头,看我不捶你!”秦良玉娇嗔了一声,像朱建冲了过去。

“哎呀,秦姐姐被我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了,我的老天,他要杀人灭口啊,来人啊,救命啊,打翻了醋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