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率教冷笑道:“回家清点财宝了,一回城第一件事就是向易帅索要美人,非说奢崇明那些美人都是从他家里抢走的。”
“谁让人家是王爷呢,这不是咱们该操心的事儿,走吧!”祁秉忠苦笑着说。
战船来到江边,准备厮杀的明军登时呆住了,原来对岸连一兵一卒都没有,空荡荡的,只有芦苇像浪头一样摇来摆去。
易土生立即命令抢占滩头阵地,并且在岸边留下五千兵马驻守,另外派马休前往先一步前往重庆进行劝降。自己率领大军随后赶来。
短短的三天时间里,官军所向披靡,降服了重庆外围十八座郡县,第五天的时候,正是开赴到重庆城外。马休也回到了军营里。
“怎么样,劝降的结果如何,樊龙说什么了?”易土生问道。
马休脸一红,抬头看到易土生和秦良玉正在帅案上研究地图,叹道:“樊龙是个真正的蛮子,根本不吃这一套,他坚持说,如果交出杀害他兄弟的凶手,就投降,要是不交出来,就死撑到底,末将苦口婆心的劝了他好几天,一点改变主意的意思都没有,真是有负易帅所托。”
易土生和秦良玉对视了一眼,笑道:“这个结果我早就料到了,之所以让你去劝降,有两重意思,第一是试试运气,第二想麻痹樊龙,让他以为本帅惧怕他,樊龙为人自大,骄恣跋扈,一定会放松警惕,我们有机可乘了。”
“那小子的确是很跋扈,简直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里,对末将吆三喝四的,假如攻入重庆,末将要亲手宰了他!”
易土生道:“孙子兵法上说,敌方的使者就是‘明奸’,你都看到了什么?他们的城防如何,士兵的士气怎样?”
马休道:“城防只是一般,滚木、礌石、火油都有准备但并不充分,士兵们的装备也很一般,老弱残兵占了将近四成,可能是拉壮丁拉回来的。看来樊龙这人根本就不会守城,只要用炮打上几下,立即可夺此城。”
秦良玉道:“樊龙是名川将,以前我曾和他打过交道,他虽然狂妄自大,但绝不是白痴,这里可能有诈,要小心行事。”
易土生道:“他一定料定我军会像攻打成都一样的攻打重庆,所以,把所有的力量都压在了骑兵上,准备在城外和我军决战,我就偏偏的不让他如愿,给他一个措手不及!”
秦良玉道:“大哥打算怎么办?”
易土生笑了一笑,走到门口,撩起帐篷,看了看外面的星空,“按兵不动,先让大家休整三天,命吴孟明和于琛带兵轮流巡视大营,其余的人全都睡大觉斗蛐蛐,玩吧!”
“大敌当前,怎么可以如此的松散,大哥是否急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