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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土生心想,你要是真的立下这样的誓言那可真是太惨了,恐怕你这辈子也嫁不了人了。但他没这么说,而是赞叹道:“巾帼不让须眉,妹子隆庆厚意,真是羞煞我这个做兄长的了。假如明廷多一些妹子这样的人,何愁后金不灭,西域不平。”

“大哥休要取笑了,良玉又算得了什么,多几个大哥这样的人才是好事,大哥你,文韬武略,盖世英雄,剑法神通所向披靡,品貌端庄,一品君子,良玉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的英雄人物,良玉佩服得紧呢!”

易土生被她夸得云里雾里的,赶忙又去捉住她滑溜的玉手,放在嘴边轻轻的吻了一下,秦良玉娇躯一颤,火烧双颊,柔柔弱弱的依偎在他的怀抱里,盈盈巧笑着说:“真希望这是个太平盛世,你我就这样靠着,岂不是很好……”

“呵呵,你们两个郎情妾意的倒真是很好,还管不管那些战死沙场和受伤的兄弟了。”朱建正好走进帅帐,给撞上了。

秦良玉固然弄了个大红脸,易土生也是尴尬无比,连忙说:“瑜儿,你说什么?”朱建已经换回了女装,翻着白眼说:“你这个大元帅,打了胜仗就知道庆贺,是不是应该去关心一下受伤的弟兄们,这样才称职嘛!还有,外面有个番僧来找你,你猜是谁?”

易土生剑眉倒竖,厉声道:“红衣法王,鸠摩空?!”朱建笑道:“猜对了一点,不是鸠摩空,是鸠摩空的弟子,他来询问我的伤势,他以为我已经死了,刚才他的徒弟看到我的时候,险些大叫见鬼呢!”

易土生道:“他来这里干什么呢?”朱建笑道:“他是来送信的,听说是想让你归还他们乌斯藏的大将阿依纳伐,那人还在帐外,要不要见全凭大将军你一句话了。哎呀,你们一个元帅一个将军,搂搂抱抱的像什么样子,也不知羞,秦姐姐,走,我带你玩去,不理他了。”朱建拉着秦良玉跑走了。

易土生吩咐曹化淳把鸠摩空的弟子给叫进来。少顷,帐外进来了一个身披红色袈裟的年轻喇嘛,右手提着一只金拔,左手捧着一个灰色的信封,态度倨傲,眼如铜铃,左耳朵上带着一只酒杯粗的铜环,赤着脚,想庙里的菩萨一样。

“请问阁下是不是易土生元帅,贫僧贝罗奉家世鸠摩空之命,有一封书信要当面呈上!”

易土生见他如此嚣张,微微冷笑,猛地从腰间撤出软剑,稀溜溜一抖,软剑竟然消失在半空,像飘渺的雾气一般,从他的手底下一扫而过,把书信拖了起来。

贝罗的反应也算是很快乐,右手的金拔,金光一闪,割裂空气,撞在易土生的剑刃上,书信一晃,回到了金拔上。

可是贝罗还没来得及笑,易土生的剑尖已经追袭而至,再次挑中了书信,并且把信封划了开来,剑尖上生出一股玄妙的吸力,把里面的书信吸附过来,嗖的一声钻入了袖筒。贝罗不甘失败,金拔“铮”的一声爆响,绕着易土生的手臂飞了一圈。

易土生倒退一步,一掌轰在金拔上,两人各自倒退一步,笑道:“你已经输了,还要动手吗?”话虽然这么说,但易土生心里的惊讶却是大大的。刚才那一掌,已经证明,这个贝罗的内力和自己不相上下,徒弟都这么厉害了,师父还能简单吗?

易土生仗着精妙的乱剑抢到了书信,贝罗脸上除了怒容之外还有惊骇与恐惧,似乎没有想到世上居然有这么快这么玄妙的剑招。

易土生不理贝罗,微笑着展开书信一看,只见上面聊聊的几行字:“速速归还阿依纳伐,法王可以免你一死,否则半月之内,玉石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