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妥当,只等着早朝的时候,给田尔耕致命一击。易土生这一夜睡的格外香甜,梦里还梦到自己升任锦衣卫指挥使,权倾朝野,翻云覆雨呢!
可是天还没亮,他就被人吵醒了。窗外正下着淋淋沥沥的小雨,湿润的空气从窗格子里直扑进来,新鲜又温柔。
“易公公,大事不好了!”曹化淳继续他大呼小叫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作风,嚎叫着推开门冲了进来。
“混蛋,喊什么喊,谁踩你尾巴了!”易土生一撩锦被,坐了起来,照着他下半身就是一脚。
“不是,公公,小的真有十万火急的大事禀报!”曹化淳嗓子眼发干,咽了口唾沫说。
“每次你都这么说,快讲!”易土生半睡半醒,不耐烦的说。
“公公,东厂大牢被劫了,那个藏人忽兀句死了……”
易土生像被坠子扎了一下,直挺挺的站了起来:“谁死了?”
“忽兀句死了,被人杀死在大牢里了,脑袋被劈成了两半,一半在天牢里,一半不知所踪,恐怖极了!”曹化淳打着冷战说。
“忽兀句死了,我靠,什么时候的事儿?东厂的狱卒有没有受伤?”易土生嘴巴张的像吞了个热鸡蛋。
“真是邪乎,公公,这事儿发生在夜里,东厂的狱卒居然没人发觉,更别提受伤了!”
“这怎么可能,难道忽兀句不会叫喊吗?”
“从东厂传来的消息,似乎那个杀手太快了,忽兀句根本就来不及叫喊,就一命呜呼了。”
“这怎么可能,能让忽兀句哼不出声的高手,真的存在吗?”易土生难以置信的说。忽然他灵机一动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东厂大牢内有奸细,是那些当值的狱卒干的,事后,他们又编了谎话!”
“公公,这基本上是不可能了!”曹化淳苦笑道。
易土生看着他的表情,奇怪的问:“有什么不可能的,这很有可能,你以为东厂就不能有锦衣卫的奸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