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只是微微一笑,道:“摄政王太过奖了,臣实在是愧不敢当。”
多尔衮见他说得模凝两可,又转过去问李本深道:“李本深,你说现在我们的新军可以和商家军一战了吗?”
李本深忙道:“有慑政王洪福齐天,我大清国运昌隆,自然是无往而不胜了。”
多尔衮听了,也不置可否,又转向赵岳那一方,道:“赵岳,你说呢?是我们新军厉害,还是商家军厉害。”
赵岳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还差得远。”
这一句话把洪承畴和李本深又吓了一跳,洪承畴忙道:“赵岳,休要乱言。”
但多尔衮这时也收起了笑容,盯着赵岳,道:“你的意思是,商家军要比新军厉害得多了吗?”
其实赵岳刚才也是下意识的回答,等说出来之后,自己也有些后悔了,但话己出了口,收也收不回来,而且又想起李云贺告诉自己的,不要刻意改变,行事还是和原来一样,因此一边想着应该怎么回答,一边道:“摄政王是要听实话吗?”
多尔衮点了点头,道:“当然是要听实话。”
而洪承畴和李本深有十分紧张,生怕赵岳又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万一触怒了多尔衮,那么今天操演的心血也就全都白废了。但这时又不能阻挡赵岳继续说下去,只好在一边拼命挤眉弄眼。
不过这么一会儿,赵岳己经想好了措词,道:“一支军队的成军,岂是能够一蹴可几的事情,商家军自戌军以来,己经有五年,其中经历了无数的大战硬仗,可谓是久经沙场。而新军开始训练,仅仅只有半年的时间,也不过才学会了商家军的一点皮毛之技,而且也从未经历过战场,怎么就敢说能与商家军相抗衡的话来。虽然说今天与狼群相抗,几获全胜,但畜类终足畜类,其性虽凶残,终无法与人相比。何况战场之上,千变万化,场形无数,又岂是围场这种场合所能比。因此这一次比试只能说是新军刚刚有所小成,想与啇家军在战场上争雄,还差得很远。”
多尓衮听了,也若有所思,道:“我听说商家军之强,也不过就在火铳犀利,使用纯熟,连发速快,和新军所练,相差无几,那么以你之见,新军和商家军相比,还有那些差距呢?”
赵岳道:“商家军善用火器,但非止是只用火枪,还有各种火炮,霹雳火箭、手榴弹等等,就是火枪也不是一种,还直线管枪、排管连射枪,而火炮又分轻型、重型、山地、野战、直射、抛射、炮弹也有实心弹、霰弹、开花弹逐多种类,一军之中,各种武器均有配置,而在战场上则是见机行事,互相搭配使用,取长补短,有进攻、有防守、有野战、有攻城、有巷战,而现在新军仅仅只是练到排枪射击熟练而己,其他战法尚一知未解,如果这样就用来战场,与商家军做战,必败无疑。”
多尔衮听完之后,转头看向了洪承畴。而洪承畴赶忙道:“回禀摄政王,赵岳所说,确实属实,还望摄政王能够多宽容一些时日,让新军准备完善,然后才能与商家军相抗衡。”
李本深也道:“摄政王,天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现在不禁是新军成军的时日尚短,就连我大清的火器和商家军相比,也相差甚远。就说这自生火铳,虽然射速甚快,但在十发之中必有二三发不出,如之奈何?而且现在军中自尘火铳的数量只占二三成,其余全是鸟铳,需燃绳引火,射速慢不说,遇大风、下雨、黑夜都无法使用,线管枪、棑杆枪尚无。而火炮中,也是重型火炮有余,但中轻型火炮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