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石姬是十分精明的人,通过这些信息,也可以推论出几点:能代替商毅主持政务,说明叶瑶瑱绝对具有不一般的才智,和很强的政治头脑,而且很得商毅的信任;同时叶瑶瑱也不是一个善嫉的人,如果是对商毅的事业有帮助的婚姻,还会主动促成,这也说明她确实是全心全意在支持商毅,因此能够得到商毅的完全信任,也不是没有道理。而商毅聚妻的标准,也并不在乎于女子外貌,而更注重她的能力,当然这种能力是指做实际事务能力,可不是所谓才女当会的琴棋书画之类。
因此明石姬也做也一番自我评估,觉得自已应该是符合商毅的标准。就是带着这样患得患失的心里,明石姬才来到了督师府。
不过见了叶瑶瑱之后,明石姬也不禁暗吃一惊,虽然她对叶瑶瑱的情况十分了解,但是第一次见面,这才发现,竟是一个姿色绝不在自己之下的美女,而且最难得的是,她不仅生得端庄秀丽,气质高贵典雅,却不给人以自惭形秽或是只能仰视的感觉,相反让人觉得亲和大度,愿意和她接近。
见明石姬一见自己,就跪地施礼,叶瑶瑱也赶忙起身,亲手把她扶起来,道:“明姑娘,不必多礼了。”然后又请她坐下,才道:“明姑娘,你的事情相公都己经对我说过了,如果你不嫌弃和我们姐妹一起相处,我们也欢迎你加入我们这个家里来。”
明石姬到是没有想到叶瑶瑱会这么直接就答应,忙道:“夫人能够不嫌弃我,己经是心满意足了,那里还敢有什么别的奢求,多谢夫人能够成全妾身。”
叶瑶瑱点了点头,道:“好了,这些客气话就都不用说了,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顿了一顿又道:“你的事情我会安排,只是清军大军压境,战事危急,因此还是要稍等些时日。”
明石姬当然也知道,商毅不可能一回到杭州就把自己收房,叶瑶瑱能够接纳自己,己经是很好的进展了,因此也赶忙道:“一切由夫人做主。其实妾身不敢奢望和夫人们并肩,只求能够在大人和夫人身边,终身伺奉,为奴为婢,就巳经十分满足了。”
叶瑶瑱微微一笑,道:“让明姑娘这样的人物当丫环,我可舍不得。不过现在的情况你也清楚,我们浙江这几年来经过相公和其他众人的努力,到是经营得不错,在这乱世之中,也算是一方安土。”
明石姬也点了点头,道:“我虽然只来杭州两天,但也能看得出这里确实是十分兴旺繁荣。和别处大不相同,督师大人和夫人想来费了不少心血吧。”
叶瑶瑱对明石姬的奉承只是淡淡一笑,道:“要说花费心血,到也是有一些,不仅仅是相公和我,还有浙江的这些官员们,商家军的将士们,以及府里的这些姐妹们,毎一个人都在尽心尽力的工作,才有了浙江的今天。总归就是两个,齐心。”
明石姬怔了一怔,道:“齐心?”
叶瑶瑱点头道:“而且现在外有强寇入侵,而大明朝廷也指望不上,南京就是列子,如果我们自己再不齐心协力,这覆剿之下,又焉有完卵。这浙江不仅仅是相公的,也是在这里的毎一个人的,浙江是这里毎一个人最后的安身立命之所,他们的妻儿老小都在浙江,因此只有浙江稳定兴旺,才有他们的安定生活,家小平安。”
明石姬也是十分精明人,也不用说得太透,就明白了叶瑶瑱的意思,就是在加入商毅集团之后,那么她的利益也就和商毅的利益捆绑在一起了,因此也就应该和其他人一样,齐心协力为这个利益集团努力,浙江好了,大家自然就都好了。而潜台词就是不要在这里搞内斗,造乱子。但却说得丝毫也不露任一点痕迹,也可见叶瑶瑱的心机,并不像她的外表那么简单。
因此也道:“夫人说得是,夫人愿意接纳我,妾身自然也应该为浙江尽一份力,只是和众位夫人相比,我才学浅薄,只怕是什么也做不好,反而会耽误了督师大人大事。”顿了一顿,又道:“我出身于玄皇教,夫人想必己经知道了。现在玄皇教虽然元气大伤,但毕竟还有些根基,在南方各省,都还有一些人脉,或许派不上什么大用场,但传风递信,打探消息还是做得到的。如果大人觉得还有一些用处,我愿意帮大人把他们组织起来,这也是我能帮助大人做得唯一事情。”
既然叶瑶瑱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明石姬当然清楚,以后该怎么做了,自己投靠商毅,除了自身的条件之外,最大的优势就是还掌握有玄皇教的余众势力,可以帮助商毅在南方迅速铺开情报网络,而且现在玄皇教己经名存实亡,仅仅只靠自己一个人,根本无法将玄皇教的余众势力再整合起来,还必须依赖商毅的实力做后盾才行,因此自己手里的资本并不多,与其持价待沽,拿这么一点本钱和商毅讨价还价,不如爽爽快快的都贡献出来,也给商毅、叶瑶瑱留一个好印像,这样以后在商毅身边,和其他妻妾一起生活,反而更好一些。
叶瑶瑱淡淡一笑,和聪明人说话果然简单得多,她当然知道明石姫的目地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靠山,因此也不担心明石姬是假意向商毅献身,背地里还有什么阴谋。毕竟现在来说,整个中国实力能够强商毅的,恐怕就只有清廷,但从开出的条件上说,清廷的皇帝不可能纳明石姬为妃吧,至于南方其他的势力,就都不值一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