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到了商家军布置的防守阵地之后,萨摩藩的众将都不禁大笑了起来,虽然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上战场,但在他们看来,商家军所布置防线实在是太不堪一击了,还有人嘲笑第一次战败的长裕义行、山田荣,输给这样的对手,实在是太没有道理了。而岛津光久虽然还保持着一藩之主的喜怒不形于色的姿态,但在心里也己经认定,这一仗是必胜无疑了。
萨摩众将的轻视态度,其实被亚莉桑徳拉用望远镜看得一清二楚,因为现在萨摩军的阵式,离商家军的阵地只有三百多步远,连五百米都不到,虽然在萨摩诸将的观念看来,这是一个安全的距离,但实际上全都在商家军的打击范围内。
亚莉桑德拉当然眀白,萨摩诸将在笑什么,这种嘲笑以前在和清军作战时,也经常可以见到,亚莉桑德拉嘴角也泛起了一丝冷笑:“你们这群还停留在中世纪的军队,尽管笑吧,等一会进攻过来,就有你们好受的了。”到是她左右的成钢和安德烈,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对手在笑什么?成钢也是久经战场,到还不觉得有什么,但安德烈毕竞是第一次上战场,这时却有些但心,道:“姐姐,敌人的兵力好像比我们多了一倍,我们能够打赢这一战吗?”
亚莉桑德拉道:“安德烈,等一会你要好好看清楚这场战争的全部过程,你就会明白,战斗的输蠃,并不是以人数来决定的。”
就在这时,萨摩军终于开始发动进攻,岛津光久虽然是第一次指挥这样大规模的战斗,但毕竟也是系统的学过兵法,因此分兵三路,毎一路两千人,分从正中,两翼向商家军的阵地发动进攻。
商家军的阵地是一个背靠大海的半弧形,布置了五千兵力,另有一百多门火炮,三十架管风琴枪。由于左右两侧都战船保护,因此主要的兵力都用来防守弧顶一带区域。
在海边立刻炮声轰鸣,枪声大作,覆盖住了所有其他声音,而萨摩军也遭到日本历上最强的火力打击。虽然萨摩军的斗志并不差,就是足轻也没有其他藩那样胆小怕死,奋力的劲头,丝毫也不输于正式的士兵,但在这种前所未有的猛烈打击面前,任何的人力都是徒劳。尽管萨摩军不计生死,倒下一批又上来一批,拼命的向上猛冲,商家军的火炮、火枪、管风琴枪、舰炮等等武器,组成的火力网,足以将萨摩军的任何攻势撕得粉碎。
萨摩军的第一次进攻仅仅只过去了半个多小时,在战场上就己经堆满了萨摩士兵的尸体。湿润的海风中,也充满了血腥的味道。
而这时在萨摩军的阵中,岛津光久等人早己是目瞪囗呆,刚才嘲笑商家军的防线不堪一击,意气风发的表情己经全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人人面上都是一层死灰的颜色,如果不是亲眼见到,他们说什么也不会相信,天下竟还会有这么猛烈的火力,每一个人的头脑中都是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意识,面对这样的对手,自己还有取胜的机会吗?
总算还是上一次出战过的长裕义行、山田荣率允回过神来,策马来到岛津光久身边,道:“主公,我们撤退吧,这一战我们是蠃不了的。”
“羸不了?输了吗?我们输了吗?”岛津光久心里反复的想着的是这一亽念头,过去,包括在和商家军开战之前,岛津光久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日本再发生战争的话,自已将会如何像先袓那样,跨马持刀,驰骋疆场,斩将夺旗,指挥着萨摩雄兵,东征西杀,开疆扩土,建立属于自己的功勋,使萨摩藩的威名再度声震日本。甚致有一天能够上洛入京,朝见天皇。
但现实却是如此残酷,岛津光久亲自指挥的第一战,竟会是一个惨败的结果,自己的第一战就这样输掉了吗?不,绝不,我绝不认输。在这一瞬间,萨摩人好战,骄傲、不服输的性格不合时宜的充满了岛津光久的头脑,他猛然拔出了佩刀,厉声道:“我们萨摩勇士是日本第一、天下第一,绝不认输的,因此我们绝不撤军,一定要继续战斗下去,必胜,必胜。”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长裕义行和山田荣这样有理智,何况这一番话是从藩主的嘴里说出来,人人都觉得热血沸腾,因此为纷纷拔出佩刀,高声呼喊着:“必胜、必胜。”斗志在猛然间突然爆发起来。
岛津光久这才将手里的长刀用力一挥,指向商家军的阵地,厉声道:“日照大神保佑,萨摩必胜,进攻,杀光明军。”
“萨摩必胜,杀光明军,萨摩必胜,杀光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