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床上的那个女人也早就惊醒了,也听清了他们的说话,立刻道:“你们是商家军吗?”
这几个士兵也早就看到这个女人,不过见她光着身子,也都不敢直视,有的扭头,有的低头,道:“对,我们是商家军,你是被鞑子虏来的吧,快过衣服穿起来,回家去吧!”
那女人忽然发出一阵尖笑,猛然扑向倒在地上的库代,又抓又打,一边打还一边哭骂道:“死鞑子,死鞑子,商家军来了,你们的死期就到了。”
一开始库代还想还手,但只要他一动,就立刻会狠狠挨一下枪托,在和农民军交战的时候,商毅曾严令全军,不许虐待俘虏,但对清军可没有这一条限制,而士兵们对清军都恨之入骨,有这样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因此很快库代就老实了,只能任凭这个女子撕打。
那女子撕打了一阵之后,这才停手。其实她到没有多大力气,打得并不疼,但胜在指甲尖利,一抓一条血印,因此也抓得库代满脸都是血。这时有一个士兵拿来被子给她披上,道:“这位大姐,想开一点吧,我们会替你报仇的。”然后几个人把库代五花大绑,给架了出去。
到天亮的时候,滁州城里的战斗己经结束,城里的清军少量被打杀,大部份都做了俘虏,一个也没逃了。而李定国一问才知道,还有两个牛录出城去抢掠去了,因此下令全城封锁,同时又派出侦察军出城出侦察,等着那两个牛录回城,来个釜中捉鳖。
果然就在当天中午,有一个牛录就带着抢掠来的财物和百姓,回到了滁州城中,而且也丝毫没有警觉到城里的情况不对。等他们一进城之后,立刻就被商家军的士兵包围,顿时火枪齐射,立刻就打得这一小队清军死伤无数,而且又无处可逃,剩余的清兵也只好都举手投降,乖乖的做了俘虏。
而另一个牛录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收到他们的行踪,而且回来的还不是他们一支人马,带回来了一支四五千人的队伍,还运着好几百辆车。估计是这个牛录在外面遇到了清军的粮草运输队伍,结果一起回来了。
李定国和段鹏的目标本来就是重点打击清军的补给,因此这可是送上门的买卖,不能不做,而且也两人也立刻商量,怎么把这批清军一口都包了饺子。其实想打败这支清军到是不难,但要把他们一口都吃了,可就不容易,因为李定国和段鹏手里的兵力也不多,而且这么多人车,不可能等他们都进城才动手,因此必须城里城外一起设伏才行,但这样一来,兵力怎样分布,就需要好好计划一下。
但离清军到滁州,己经剩下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因此也不容仔细研究,最终两人迅速做出了决定,在城外由三个营伏埋,分从三面包围清军,而在城里,留两个营埋伏,而李定国和段鹏两人,带着二十名阻击步兵,在城楼上指挥。
商家军刚刚布置好埋伏的人马,清军就到了滁州城下,这时在城头只留下了几个装成清兵样子的士兵,放下吊桥,打开了城门,放清军进城。而李定国和段鹏趴在城垛口上偷看,果然是长长的一队人车,几乎都看不到尽头,车上大包小包装的不是米就是草料。因此两人也暗暗高兴,如果把这支运输队给劫了,那么拜尹图部的人马恐怕就要闹饥荒了。
这时原来属于滁州城的那个牛录的人马都己经进城了,发现城里冷冷清清的,几乎空无一人,也都觉得十分奇怪,但还是从城门口让开,让后面的粮车进来。而领头的那个牛录额真却跳下了座马,向城楼上走来,似乎想问一问城头上的守兵,这是怎么回事。直到现在,他们还没有多想,这也是出于他们的惯性思维,因为这里是后方,不会有敌人的。
不过李定国和段鹏都已经发现他上城,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知道是动手的时候了。段鹏也举起了手里的线膛枪,对准了上城的甬道口。而城楼上的二十名阻击步兵也都各自寻找各自的目标,做好了准备。
那名牛录走上了城楼,刚要开口,只听“砰”的一声,额心处一阵刺痛传来,整个人也向后一扬,从甬道上摔落到了城下。而其他的二十名阻击步兵也各自开枪射击,在城楼内外的清军中,各有数名牛录、白甲兵应声倒地,清军顿时一阵慌乱。
城楼上的枪声,也就是进攻的信号,城内城外的伏兵也一起杀了出来,举枪向清军齐射,顿时枪声大作,清军没有一点思想准备,一下子就被打懵了,不少人都傻怔怔的站着一动也不动的当活靶子,结果一个个都被打是鲜血崩溅,倒地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