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毅低着头,道:“恩师对弟子的教诲之恩,学生永生难忘!”
杜睿轻轻的摇了摇头,道:“冯将军!不!或许我该称呼你为大澳国王,你方才的话,我可不敢当,我曾教导过你兵法,也曾教导你武艺,更教导了你为人处世的道理,但是却从来都不曾教过你背叛国家,背叛民族!”
冯毅闻言,也是惭愧不已,但是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硬撑了:“恩师!弟子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为形势所逼,不得不如此!”
杜睿闻言,冷笑道:“形势所逼!?说得好!只是不知道是何人在逼你!?”
冯毅道:“恩师明知故问,我冯毅虽然不才,然当年朝廷开拓南洋,也曾多立功勋,可是朝廷是怎么对我的呢?他们听从了你的建议,将我扔在这澳洲道,一扔就是数年,一直不得升迁,整日里都要面对着漫漫荒原,恩师,假使是你,难道你会没有怨言!这一切都是恩师你逼出来的!”
杜睿一直等冯毅把话说完,才道:“你说的不错,如果我是你的话,也会心生不满,但是我不会像你一样谋反,委屈!谁没有尝试过,难道你受了委屈,就要向全天下报复吗?”
“别说了!”冯毅大喊了一声,道,“恩师!你过来,难道就是为了说这些,你是想要劝我回头吗?”
“不!”杜睿冷声道,“你所做的一切,根本就没办法回头了,冯毅!还有欧阳延嗣,你们都是我的学生,今天我会在这里清理门户,冯毅!你丧心病狂,毛亮敬你如兄,宝钗待你如母,你都下得了狠手,好!好得很!今日在这里,我们便做一个了断吧!冯毅!从现在开始,你和欧阳延嗣都不再是我的弟子了,我将你们逐出师门,从此你们便和我再没有关系了,过会儿在战场之上,你们也无需手下留情,便让上天决定一切吧!”
冯毅闻言,心头就好像被狠狠的砸了一下似的,一直以来,他都将大观园当成了自己的家,如今杜睿要将他逐出师门,也就是说,从今以后,他连家都没有了。
冯毅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军阵前,欧阳延嗣急道:“师兄!杜睿都和你说了什么?难道是要劝你回头!?”
冯毅摇了摇头,道:“师弟!我们都被恩师逐出师门了!回头!他根本就不肯给我们这个机会!他要在这里亲手清理门户!”
欧阳延嗣闻言,非但不惊,反而冷笑起来,道:“如此一来,倒是也好了,他既然不再把我们当成他的弟子,我们自然也就无需再当他是老师,待会儿战场上,我也不用手下留情!师兄!小弟先去叫阵,你来观战!”
冯毅连忙道:“师弟!不可鲁莽!恩师武艺高超,杜平生和冯照都是当世高手,你不是他们的对手,无需斗将,催动大军前进,一举击垮他们!”
冯毅在澳洲道经营了多年,麾下的军兵足有二十万众,再加上他在澳洲道培育战马,还有三万人的骑兵部队。
先前杜睿初到之时,冯毅为了隐藏实力,将战马都藏了起来,今日这才露出了他的全部实力。
欧阳延嗣闻言,心中不禁大喜,他知道冯毅是当真打算要和杜睿不死不休的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