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著人从英国军队那里夺取大量枪支弹药,以各种方式报复入侵者,一时间潘坶嵬成了英国人闻风丧胆的风云人物,也成了英国人的心腹大患,英国人以“20加仑白酒和2套衣服”为赏格捉拿潘坶嵬。
公元1802年潘坶嵬被捕,英军砍下潘坶嵬的头颅,并浸泡在酒里,当作动物标本送往伦敦。英国统治当局为此啧啧称赞新南威尔士总督的“政绩”。
潘坶嵬死后,他的儿子又同英国统治者浴血奋战了八年的时间。
此后虽然再没有发生过大规模的武装反抗,但是土著人的抗争却一直都没有停止过,因为在澳大利亚,土著人根本得不到任何公正待遇。直至1900年,澳大利亚宪法还赫然规定,“在联邦、各州和联邦其他部分的人口统计中,土著人不列其中。”
土著人得不到人的待遇,更谈不上公民身份、选举权和被选举权。土著人为此向白人统治者展开不懈的斗争。20世纪中期以后土著人权问题才逐渐发生转机。在1967年的全民公决中,澳大利亚白人以压倒多数同意把土著人列入人口统计范围,并赋予土著人参与联邦的立法权力,土著人的生存境遇也由此开始改善。
1982年,几个土著领袖进一步要求澳大利亚高等法院承认他们对于澳大利亚国土的传统权利。这对英国人当年所编造的“澳大利亚属于没有主人的大陆,土著人无权拥有澳大利亚”的历史和法律虚构是一个严峻的挑战。
这场争论持续了10年,直到1992年,高等法院迫于各方压力,含含糊糊地承认土著人具有“澳大利亚主人”的权利。澳大利亚联邦政府于1993年底又出台专项政令,“容许定居的澳大利亚土著人继续占用白人到来以后,以白人名义拥有的地区”,或以其它方式“给土著人以补偿”。
1996年,高等法院又做出决定,容许土著人“租用”政府的土地放牧牛羊。对1993年政令而言,高法院的新裁定对土著人的实质性权利是一种紧缩或剥夺。
直到杜睿穿越时空,来到大唐的那一刻,澳大利亚联邦议会旧址门前的草坪上,尚有土著人“安营扎寨”的草棚,终日有人驻守,向联邦政府静默示威。
前世杜睿也十分同情那些被人压迫的土著人,但是现在他的立场完全变了,他也成了一个压迫者,一个殖民者,一个在这个时空将澳大利亚宁静打破的外来者,而且他的目的,和前世的英国人没什么两样,他为的都是澳洲的土地,还有那无数的资源。
自从决定要带着大唐走出大陆,深入海洋的那一天起,杜睿就知道,在未来的某一天,自己的双手必然会沾满那些异域土著的鲜血。
杜睿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有多高尚,更不认为自己会成为一个为了其他种族的自由,独立而奋斗的民主战士。
事实上,杜睿很清楚,他在某些层面上来说,是非常自私的,他满脑子里想着的都是华夏民族的未来,炎黄子孙的前途。
一个民族的崛起,必定伴随着其他民族的衰落,就像已经在杜睿的手中成为历史的契丹,三韩,倭国,吐蕃等等国家,民族一样,如今澳洲大陆上的土人既然已经挡在了大唐前进的车轮面前,杜睿能做的只有打疼他们,让土人知道大唐的天威不可侵犯,至于以后的事情,杜睿相信,他的后世子孙,定然会想出一个妥善的办法,彻底解决和土人之间的关系。
不过眼下,杜睿要解决澳洲道的事情,显然一味的安抚是没有作用的,他们是外来者,他们来此的目的,是为了占据澳洲大陆,单单这一个矛盾,就是无法调和的,想要让土人心服口服,显然不容易做到。
杜睿眼下又没有那么多时间,像诸葛武侯一样,来一次七擒七纵,一想到天草四郎就隐藏在大唐的朝堂之上,随时都有可能发难,杜睿就不可能在澳洲道耽搁太长的时间。
当然,他安排下这么一张大网,可不仅仅是为了对付土人,要是对付土人的话,以唐军的战斗力,只要发力追上去,胜利并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