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京娘闻言,心中对杜睿的忌惮,顿时更深了,她没想到,杜睿在李承乾的心中居然会有这么重的分量,重到了李承乾居然都不想勉强杜睿去做一些事情的地步。
试想一下,如果是她的话,李承乾一定不会这么做,这让武京娘的心中生出了几分嫉妒。
“圣上还是如此看重宋国公,只可惜宋国公不能体会圣上的心思!”武京娘接着又道,“圣上!臣妾劝您一句,还是不要去想了,既然宋国公不愿再为官,何不让他乐的逍遥!”
李承乾闻言,叹息一声道:“是啊!朕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让他逍遥了,当初承明曾对朕说过,也对先帝说过,他这一生最希望做的就是成为一个富贵闲人,以前因为国事,他不得不来往奔波,大唐的什么事情,他都要亲力亲为,外族扰边,他还要时时出征,为国征战,现在好了,四海升平,民殷国富,也该让他好好歇歇了!朕只是惋惜,当初先帝驾崩之时,心心念念的就是大唐能一统宇内,横扫八荒,朕知道,能将大唐的龙旗插遍整个世界的只有承明能做到,只可惜,他不愿意再帮朕了!”
武京娘闻言,忙道:“圣上何出此言,大唐富有四海,俊杰之士比比皆是,决不止一个宋国公能有如此能耐!”
李承乾一听,笑道:“哦!皇后难道又要向朕举荐贤才!”
李承乾的这句话让武京娘的心里一阵不舒服,她能够感觉到,最近举动频频,已经让李承乾有所不满了,特别是此前向李承乾举荐武三思之事,更是闹得褚遂良因气生病,最后撒手人寰。
虽然李承乾嘴上说着信了,不是她害了褚遂良,但是心里肯定已经结下了疙瘩,这个疙瘩绝对不是一时能够消解的。
“这位贤才根本无需臣妾举荐,就在朝中!”
李承乾闻言,顿时来了兴趣,道:“是何人能有这般能耐!?”
武京娘道:“说起来,此人还是天子门生,圣上日日理政,难道不曾发现永徽朝第一科的状元,田迎的才华!?”
李承乾听了,笑道:“皇后谬赞了,田念东此人虽然有才华,然若是与承明相比,还是相去甚远,他与承明年岁相当,可是承明在十岁的时候,便已经为国征战沙场,未满二十便主持变法,这等文才武略,远非田迎能比!”
武京娘闻言,笑道:“圣上不曾试过,如何就断言田迎不及宋国公,依臣妾看,田迎此人虽然低调,可是才华却称得上经天纬地,纵然与宋国公小有差距,然差的也只是经验,只要圣上能给他一个机会,让他的才华得以施展的话,或许先帝的遗愿,能在圣上临朝之时,得以达成!”
李承乾闻言,不禁也有些心动了,田迎的才华他是知道的,为官五年,也曾做下了几件大事,在新晋官员之中,绝对称得上是出类拔萃,就连杜睿倍加器重的门生狄仁杰的光芒,都被田迎给掩盖了。
“如皇后所言,朕改日倒是要试上一试!”
武京娘道:“圣上要试,何须改日!田迎如今正在殿外候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