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杜睿建议太宗皇帝,施行宗教改革以来,佛门在中原的势力已经日益凋零,大量的僧人被勒令还俗,寺庙的田产大半充公,大量的寺庙也渐渐破败了。
“这见鬼的天气,雪下起来怎的就没个停!”
冯照看着外面依旧如同鹅毛一般飘落的大雪,也不禁抱怨了起来,杜睿越来越焦急的神色,看在冯照的眼中,他知道此番去长安,杜睿心中一定是有要事,他追随杜睿多年,从来不曾耽搁过任何事,这次虽然不是他的过失,可是他依然有些自责,要是前几日的脚程再快些,或许此刻已经到了长安。
还有一件事更让他心绪不宁,这里荒郊野地的,就这么一座破败的寺庙,要是万一遇上什么歹人,杜睿出了事的话,他可就百死莫赎了。
如今虽然天下承平,可是杜睿执掌朝政多年,得罪的人也不在少数,万一被有心人盯上了,可不是说笑的。
杜睿也知道,现在他就算是强行赶路,也不成了,雪下得这么大,要是一旦再起了大风,就是他们都有危险。
“看这雪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还是不要急着赶路了,在这里歇息一些,用些酒食,等到雪小些,再赶路吧!”
冯照闻言领命,立刻吩咐人生火,整治酒饭,这次出门,杜睿带的人不少,府中护院之中的好手,整整带了二十几人,不一会儿就准备好了。
冯照亲自热了干粮,送到杜睿的面前:“老爷!这荒郊野地的,左近连个兽类都没有,让老爷委屈了!胡乱用一些,喝两口酒,暖暖身子!”
杜睿笑道:“这又何妨,当年领军出战,穿越千里戈壁,莫说是这热酒,热饭,就连干粮之中都混着沙土,还不是照样将那些异族蛮人杀得片甲不留,来!我们一同享用!饮胜!”
这些护院虽然是杜睿府中的下人,可要是说到他们的战功,一个个便是封个校尉,都绰绰有余,都是在尸山之中睡过觉,在血河之中洗过澡的狠人。
众人闻言,仿佛又找回了当初征战沙场之时的豪情壮志,纷纷将酒囊举了起来,大声附和道:“饮胜!”
杜睿刚要饮,突然本能的感到一阵警觉,一侧身就躺在了地上,几乎就在同一时间,一支冒着寒光的弩箭擦着杜睿的肩膀就飞了过去,箭锋凛然,划得杜睿脸颊一阵生疼。
冯照也反映了过来,大喊一声,就朝着杜睿扑了过去,见杜睿安然无恙,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有刺客!保护老爷!”
其余的护院,也纷纷扔下了手中的酒饭,抽出兵刃,围在了杜睿的身侧,严阵以待。
预想之中的箭雨并没有来,不过一支支冷箭还是不停地穿透寺庙的窗户,飞射进来,好在众护院已经有了防备,凭他们的手段,这些小伎俩还难不倒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