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睿摆了摆手,道:“算了!孩子大了,这个国家的未来必将是他们的,由他们去吧!”
冯照闻言,笑道:“说起来同样是兄弟,可是大少爷和四少爷的性情居然相差这么大,一个学文,一个学武,可是到头来该学文的去学了武,该学武的却学了文。”
杜睿也是哑然失笑,说起他的众多子嗣当中,他最为看重的就是长子杜学文和四子杜学武了,一个可以继承他的武艺,一个可以继承他的文采,说起来,他倒也是无须担心后继无人了。
正想着,转头正好看见四子杜学武站在道旁,看着远处劳作的百姓,也不和兄弟姐妹们一起玩耍,只是站着看。
杜睿下了马,走到近前,笑道:“你们兄弟姐妹难得出来一次,怎的不和他们一起玩,自己站在这里看什么!?”
杜学武见是杜睿来了,脸上露出了不似少年郎的淡淡笑容,指着远处道:“父亲!您看那些百姓,他们每日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所求不过是三餐温饱而已,可是父亲觉得他们当真想到了他们要的是什么了吗?”
对这个儿子时不时冒出来的奇特想法,杜睿也早就习以为常,笑道:“那你觉得他们最需要的是什么?”
杜学武皱着眉,好半天才道:“父亲!孩儿觉得他们现在最想要,也最应该要的是说话的权利。”
“哦!”杜睿闻言,也很感兴趣,道,“你来仔细说说看!”
杜学武得了杜睿的鼓励,更加胆大,接着道:“孩儿觉得现在朝廷虽然施行科举,为天下的寒门子弟创造了一个可以跻身朝堂,发表自己意见的机会,可是即便是再贫苦家庭出来的学子,他们当了官之后,也终究是官,可是百姓呢?有谁真正关心过他们在想些什么?”
杜学武虽然语气平淡,但是传到杜睿的耳中,则不免引起了滔天巨浪,看着杜学武,杜睿暗道:这个儿子也太妖孽了吧!
“学武!你说得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杜学武老老实实的回答道:“自然是父亲教的!孩儿每日里跟着父亲读书习字,自然是跟着父亲学的!”
杜睿闻言,不禁一阵纳闷,他教给的,他什么时候教给的?
在这个万恶的封建社会,杜睿即便是名满天下,可也不敢当真将这些足以被视为疯狂的想法灌输给自己的孩子啊!
“我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