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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杜睿换好了一身官服,如今他还在休假期间,倒也没什么正职在身,不过既然已经发生了关于他的事情,他总不好躲在家中不出来,该来的终究会来,杜睿不想逃避,坦然面对,也就是了。

承天门前,一众文武见杜睿到了,顿时神色各异,很显然,他们都知道杜睿昨日便到了长安,只是没想到,如今事情闹得那般乱,杜睿居然还能如此坦然。

褚遂良满腹心事的走了过来,皱着眉道:“承明!你……你果真做下了!?”

在见到杜睿之前,褚遂良是坚决不相信李义府那些鬼话的,可是如今看到了杜睿,他的心中也有些怀疑了。

杜睿笑着点了点头,道:“褚大人!那李义府所言,半句不差,下官确实代圣上赦免了刘仁轨的谋反大罪!”

褚遂良闻言,顿时一阵跌足,气道:“你……你……你真是太莽撞了,这等大事,你都不奏于圣上知晓,便擅自做主,你……唉!此事这该如何是好啊!”

杜睿一笑,道:“褚大人!事情既然已经做下了,现在便是顿足捶胸的后悔,也是无用!该如何,便如何吧!”

褚遂良见杜睿简直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一样,气道:“你说的倒是轻巧,难道你不知道你现在犯下的可是木屋君主的犯上之罪,你这罪责,就是砍了你的脑袋都不为过,承明!老夫知道你不是个没分寸的,为何此事却做的如此荒唐!”

杜睿见褚遂良是真心为自己着急,便将昨日自己的一些考虑又说了一遍,长叹一声道:“褚大人!那个时节,我又能如何!若不能劝其回心转意,到时候刀兵骤起,损害的终归是大唐的国力!我又岂能眼睁睁的坐视不理!”

褚遂良闻言,也不禁觉得杜睿说得有理,可是这件事如今在长安闹得沸沸扬扬,可不是杜睿一个解释就能揭过去的,而且这几日褚遂良也能明显的感觉到,李承乾对杜睿已经有了些猜忌,就好像当年的太宗皇帝一样。

“此事,你还是好自为之吧!老夫只是担心,万一你再次去朝的话,朝堂之上,便要失一栋梁了!承明!待会儿圣上定然会问起,到时候,你只需真心悔过就是,万万不可意气用事!”

杜睿闻言,连声应下,心中却在想:即便是能留在长安又能如何,信任已经没有了,做起事来束手束脚,还不如就此离去的好。

承天门被缓缓开启,杜睿站在褚遂良的身后走了进去,他如今没有正职,只能算得上是勋贵,自然要站在文臣一列,只不过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上朝了。

皇宫之内,李承乾此刻也在纠结着,他已经知道杜睿来了,如今恐怕已经到了麟德殿,到时候他又该如何说。

“圣上!该上朝了!”侯义小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