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闲聊的了几句,杜睿突然发觉苏麟似乎有些心事,问道:“延辉!你若是有话,尽管直言,你我兄弟之间,还用得着这般遮遮掩掩的吗?”
苏麟苦笑一声,道:“兄长!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小弟心中确实有事,非但有事,还是一件大事,只是此事干系重大,小弟也不知该不该讲,这才来寻兄长,请兄长给拿个主意!”
杜睿闻言一奇,道:“何事如此重要,你且说来听听!”
苏麟沉吟了一下,道:“小弟实在担心大唐的西陲,特别是……或许是小弟杞人忧天了吧!”
苏麟自嘲的一笑,他虽然位居郡公之爵,且在东宫任职,却并非总参谋部的人,这件事按理说不该他多言,苏麟心中也是有所顾忌,这才欲言又止。特别是以往这些事都是杜睿操心的,如今他到杜睿府上班门弄斧,总是有些不自信。只是出于一个军人的本能,他却又不能不说,这才在犹豫了两天之后,到了杜睿的府上。
杜睿闻言一笑,道:“延辉!你说的可是大食!?”
苏麟闻言忙道:“兄长所言不差,正是这大食!以小弟观之,这大食乃是我大唐的劲敌,况且早有窥伺中华之意,不可不防啊!”
杜睿点点头,问道:“你因何如此判断,须知,就在上个月,大食的那位哈里发还遣人过来,送上了贺表,重申了两国友谊,如今你却说大食为大唐的隐患,总该有些理由吧!?”
苏麟急道:“小弟自然是有原因才如此说的,小弟在孽多城时,曾抓到过一个大食探子,那人正是来探听虚实的,小弟又遣人前往大食,探查出,这大食居然有意染指葱岭,只是因其与拜占庭交战,又控突厥人袭击其后,不想再招惹大唐,这才罢休,什么贺表,分明就是迷魂汤,让我大唐君臣放松警惕的!”
杜睿闻言心中不禁暗喜,苏麟能有这番见识,也是殊为难得了,点点头道:“延辉!想来那前来送贺表的大食使臣,你也见过了?”
苏麟点头道:“小弟确实曾在孽多城见过此人!”
杜睿问道:“观其人如何?”
苏麟道:“其人言语轻慢,态度倨傲,每每所言,必夸耀其国,对我大唐全无半点敬畏之心,小弟想来若不是因为此时大食两面受敌的话,必将与我大唐在葱岭一事上争雄一番!”
大食对大唐有野心,这在历史上就是有过明证的,在原本的历史上,大唐与大食在帕米尔高原上,曾数次争锋,最终因为大唐势弱,不得不退出中亚,将大好的疆土拱手让人,杜睿前世看到这段历史,每每都不仅要惋惜一番。
阿拉伯人天生就极具侵略性,此时节正是阿拉伯骑兵称雄天下之时,就连辉煌一时的拜占庭帝国都难掩其锋芒,可见阿拉伯骑兵却有独到之处。
“延辉!且将你探听来的都与为兄说说,这大食的军力如何?”
被杜睿问道这个,苏麟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好半天才说道:“兄长!非是小弟长他人志气,灭自家的威风,这大食的军力确实非同小可,大食的疆域广袤,甚至深入欧罗巴,与伊莎贝拉嫂嫂的故国奥斯特拉西亚隔海相望,与拜占庭争锋,想来若不是有兄长的流动之火,那拜占庭帝国是无论如何都抵挡不了的,就是与我大唐的劲旅相比,除非飞虎军出动,否则安西的戍卫军也不是其对手,长安其余的禁卫军最多也就能与其拼个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