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父皇染病,卧床不起,本王要是行此事的话,恐怕……”
长孙无忌笑道:“稚奴!杜睿曾说过一句话,老夫深以为然,历史都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只要你赢了,就没有人会说什么,就连你的父皇也是一样,当初玄武门之变,要不是你父皇赢了,后来的史书会如何写,你父皇的身上也少不了谋逆之名,稚奴!你有大志向,只是缺少一个机会,如今这个机会就摆在眼前,怎的?你犹豫了!?”
李治半晌无言,他可以和李承乾争夺太子之位,可要做那件事的话,他还真没有这个胆量。
赵恭存见了,心中暗暗着急,道:“殿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臣说句大不敬的话,圣上如今染病,能不能闯过这一关,都还在两可之间,一旦圣上驾崩,太子登基就是大势所趋,到时候,殿下所有的努力可就全都付之东流了!”
长孙无忌也劝道:“如今太子之位稳固,急切之间难以动摇,稚奴!而且我们也没有时间了,赵王傅说得不错,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
李治经两人的劝说之后,心思也活络了起来,毕竟皇位的诱惑是极大的,要是在平时,他绝对不会行此时,此前的魏王李泰,蜀王李佑的前车之鉴就摆在那里,和他那位千古一帝的父皇做对手,他还真没有这个胆量。
可现在太宗卧病在床,已经好些时日不曾有过朝会了,这给了他一个机会,一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
“此事该如何料理!”李治已经下定了决心。
长孙无忌和赵恭存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睛当中都看到了喜意,毕竟这件事的希望很大,一旦成了,他们两个就全都是从龙之臣,长孙无忌要的是权利,赵恭存要的是身为王师的名份,虽然所求不同,但他们要达到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是非成败,在此一举,既然是誓死一搏,就没那么多的顾及了,成了,王侯将相,败了……生不能就九鼎而食,死当由九鼎而烹。
……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宋国公府之内,杜睿满脸颓然的坐在书房之内,眼神之中满是忧色。
“好了!你先退下吧!记住,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面!千万不要对第三个人说!”
“是!小人明白!”
那人退下了,书房之中就只剩下了杜睿和冯照两人。
冯照看着杜睿,也是一脸的担忧,道:“老爷!晋王他……他当真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