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饲虎!?
安康公主闻言,一阵皱眉道:“说来说去,还不都是一样,我看他分明就是在大言糊弄人,什么一个女子会乱了大唐的江山社稷,都是借口罢了!分明就是他看中了人家的美色,找个借口,来糊弄我们姐妹,好让他得偿所愿罢了!”
熙凤笑道:“公主姐姐觉得夫君可是个好渔色的?”
熙凤这一句话,就把安康公主给问楞了,仔细想想,杜睿对美色还真的似乎从未怎么上心过,别看府中有十多个美貌妻妾,可汝南和安康公主是太宗指婚,伊莎贝拉公主更是那个泰西小国的君主硬塞给的,至于宝钗等人,每一个都是杜睿情根深种,杜睿不好负了美人心罢了。
见安康公主轻轻的摇头,熙凤便道:“不管真也好,假也罢!这件事少爷既然不好开口,不若我们姐妹帮着他张罗!”
安康公主闻言,就火了,道:“妹妹!你好糊涂啊!怎的还能存了这样的心思,让那狐媚子进了府,最终吃亏的还不是咱们姐妹!不成!不成!他自己烦恼自己的,我们总不能平白的给他张罗来一个小妾!要是开了这个先例,咱们这宋国公府还不乱了套!”
这时汝南公主说话了:“妹妹!若是睿郎当真存了这个心思,咱们还能拦得住?”
安康公主闻言,顿时一阵沉默,虽说在大唐驸马纳妾的不多,也并不是没有,《大唐律》之中,也没有哪一条明文写着,驸马不许纳妾的。
况且太宗对众多儿女虽然疼爱,却也管教甚严,对到出阁的公主,一律要求孝敬公婆,礼敬夫君,要知道善妒可是七出之条的范围,这件事真就是闹到太宗跟前,太宗也不好回护自家的女儿!
汝南公主道:“不管怎的,睿郎既然有了这个心思,我们姐妹不妨就随了他的意思,一来也显得我们姐妹大度,二来也帮着睿郎解了围,睿郎是个有心的,这种事总不会一而再,再而三!”
安康公主闻言,尚自有些不甘心,便道:“姐姐就是耳根子软,妹妹只是担心若是那武家的狐媚子进了府,耍起手段来,咱们姐妹吃亏!”
汝南公主笑道:“这有何难?妹妹!睿郎虽说也是先莱国公一脉,却与本家不和,早早的就被发遣出来,如今也算得上是另辟新枝了,叔父家下一辈没有男丁,睿郎却是棵独苗,虽说如今有了学文,却也是人丁不旺,但凡高门,那个不是门丁兴旺的,依我看,这一次不如将你身边的素衣,晴儿,和我身边的玉钏,金钏两姐妹都许了他,也好为宋国公府一脉开枝散叶!”
安康公主一听,眼睛顿时睁得老大,惊道:“姐姐!你怎的还这般纵容他啊!”
汝南公主笑道:“这有什么,玉钏她们陪嫁过来,原本就顶着一个侍妾的名份,若是睿郎对她们无心,将来年岁大了,也未免要发遣出府,寻个好人家嫁了,与其嫁给那些平民百姓,倒不如许给了睿郎,虽然是妾,但日后若有所出,也不失个滕妻的身份,也不算辱没了她们,况且姐姐身边离不得她们,这样一来,岂不是两全齐美了!”
安康公主闻言,顿时满脸的苦相,道:“总归是便宜了他!”
汝南公主知道安康公主是在耍小性子,也不说她,对着熙凤道:“熙凤妹妹!平日里府中,大事小情都交由你与宝钗料理,宝钗性子淡,这件事我看便由你去操办,虽说那武家是应国公府出身,但是嫁到咱们宋国公府,也不算低了她,不过也只能许给她一个滕妻的身份,她若是对睿郎有心,自然会应,到时候我亲自去求韦贵妃,赐下凤冠霞帔,你去操办这件事,我看正好合适,她若是不肯答应,我一样去求韦贵妃,今年春闱大比,给她寻个好人家嫁了,也省得让睿郎烦心!”
汝南公主的一番话说出来,便是熙凤这个心高气傲的凤辣子,也不免心服,平日里汝南公主不声不响,看似与世无争的样子,可到底是皇家出来的,胸中自有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