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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不从,便要强抢,那又算什么?”杜睿步步紧逼,一脸笑意的看着孔颖达。

杜睿的笑容在孔颖达的眼中怎么都好像是嘲笑一样,可是既然已经死破了脸皮,他自然也不能退缩,咬着牙道:“那自有长安县查办,不是总参谋部的职责!杜大人滥用私刑,那可是越权!”

“那好!算下官当时多管闲事!”杜睿话头一转,又问道,“若是被调戏的乃是大唐开国功臣之后,又该如何?”

杜睿这句话可称得上是石破天惊,谁都知道太宗生性最是念旧,对开国功臣,不论如何一律优待,就连长孙顺德那样道德败坏之人,太宗都不忍加罪,非但如此,还让其名列凌烟阁,可见其亲厚。

功臣之后居然都被人给调戏了,这简直就是罪该万死,以太宗的脾气,不发火,那才叫怪事。

侯君集也被吓了一跳,心中不禁暗恨牛进学。

孔颖达也意识到不妙了,咬紧牙关,强辩道:“这个……自然是要追究一番的,只是君子动口不动手!杜大人动手总归是不对的!”

杜睿见孔颖达还在强辩,脸上露出了冷厉的神色,道:“孔大人!可知那妇人是哪位功臣之后?”

孔颖达尚且没有言语,太宗已经忍不住问道:“杜睿快快说来!”

杜睿道:“启禀圣上,那妇人正是应国公武士彠之后,武大人乃太原首义之臣,高祖叙功,评其为功臣第十五位,这等功勋卓著之臣的后人,当街被人调戏,臣撞见了,自然不能视若无睹!”

太宗虽然不大瞧得上武士彠,可却也不曾无视武士彠的功绩,如今武士彠人刚刚故去没多长时间,后人就被人当街欺侮,太宗也不禁怒了。

“打得好!”

杜睿对着太宗微微躬身,接着又看向了孔颖达,冷声道:“当日那位您老人家嘴里的良家子,就是在下官的眼皮子底下调戏一位携着幼女的妇人,那妇人便是已故应国公的后人武顺娘,见那武顺娘不从,竟然命家人抢人!下官不过是出言劝阻了两句,他就嘴里不干不净,污言秽语地羞辱了下官的长辈,下官不过是打掉了他几颗牙,有什么过错!”

侯君集知道自己这一次又落了下成,听杜睿这话分明就是要置牛进学于死地,忙出班道:“圣上!那被打之人想来也是年幼无知,杜大人为朝廷重臣,说教一番,让其悔改也就是了,出手打人,总归不妥!”

上面的太宗却冷声喝道:“似这等狂悖之徒,便是当街打死了,也是死有余辜,杜爱卿太过心慈手软了!”

侯君集闻言,一下子冒出了一头冷汗,再看太宗冷冰冰的目光,仿佛能看穿他内心一样,忙道:“臣只是道听途说,还请圣上见谅!”

杜睿没想到侯君集会跳出来,他并不想和侯君集为难,见状也只好闭口不言,但是他不说话,却有人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