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白天跟着牛进学在一起的一个泼皮无赖低眉顺眼的走了进来,对着侯君集躬身一礼,便站到了一旁。
侯君集沉声道:“可知道那人是哪家的子弟!”
那泼皮低着头,颤声道:“回公爷的话,小人……小人知道了,是……是……”
“啪!”
侯君集再一拍书案,怒道:“快说!吞吞吐吐的作甚?”
泼皮被吓了一跳,忙道:“是!是!小人说,是宋国公!”
侯君集一愣道:“是宋国公府上的家人?”
泼皮苦着脸,道:“不!是宋国公本人!”
“什么?”侯君集这下也楞住了,坐在椅子上,面色越发阴沉,过了半晌才道,“你可看清楚了!?”
泼皮忙道:“小人问过了好几户人家,都说那人就是宋国公本人!”
侯君集闻言,目光顿时变得凌厉起来,咬着牙道:“好胆!居然欺负人,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了!进学!今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且如实说来!”
牛进学一愣,忙道:“小侄方才都已经说了啊!”
“还敢胡言!”侯君集怒道,“那宋国公是何等样人,两位公主的夫婿,在这天子脚下,岂会做那强抢民女之事,你今日若是如实说了,只要不是大错,他杜睿打了我侯君集的侄子,他怎的都要给个交代,你若是再行欺瞒,我今日便拨了你的皮!”
牛进学被吓得惊叫一声,知道瞒不过去,便只好如实说了,当然关于武顺娘身份的问题,也不知道是忘记了,还是有意,给略去了。
侯君集闻言,气道:“你这厮,好生糊涂,这是天子脚下,便是老夫行事都要谨小慎微,你仗的是谁的势,居然敢如此横行无忌,也亏得那魏征老儿不在了,要是此事被他知道,少不得还要牵累老夫!今后,你若是再敢任意胡为的话,我便将你送回涿州老家去!”
牛进学闻言,大惊失色,他原本不过就是涿州的一个泼皮无赖,恰逢侯君集无子,这才被侯君集接到了身边,当作养子,有了现如今的好生活,如何还舍得回去,见侯君集动怒,连忙应承道:“是!是!小侄一定改正!小侄一定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