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夫人在一旁道:“都莫要在此间叙话了,这天寒地冻的,还是快快进屋吧!”
进了屋,众人又说了一阵话,杜楚客便当先告退了,马氏夫人知道杜睿他们夫妻有话要说,便和白氏,季氏两位夫人一同回自己的院子了。
房中只剩下了杜睿和汝南公主他们,没了外人,自然也就没什么拘束了,汝南公主当先坐到了杜睿的身旁,道:“睿郎!宴席散后,你不曾回来,可是父皇传见!”
杜睿笑着点了点头,道:“正是!”
安康公主闻言,顿时更紧张了,忙道:“父皇对你说了什么,可是又要像上次一样,刚刚得胜还朝,就要将你发遣出去!?”
杜睿见安康公主一脸紧张的模样,存心要逗逗她,便问道:“若是当真如此,该如何?”
安康公主一听,两道柳眉都竖了起来,道:“若是父皇当真让睿郎受了委屈,我……我便不再认他这个父皇了!”
汝南公主闻言,忙斥道:“涑儿!说得什么混话,若是被外人听到,成何体统!”
安康公主被说了一句,尚自不服气,道:“我便是要说,父皇对睿郎就是不公道,睿郎在辽东,在三韩出生入死,为国开疆拓土,父皇不多加恩赏也就罢了,每次都是过河拆桥,父皇既然都不看故我这个女儿,我便是生他的气,又如何?”
安康公主虽然冰雪聪明,但毕竟年纪小,很多事情都看不通透,不似汝南公主一般,便是对政治上那些龌龊事,也能心明眼亮。
“父皇!总归有他的难处!”
“有什么难处,还不是怕睿郎功高震主!”安康公主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顿时满屋子人都惊呆了,这话除了伊莎贝拉公主之外,每个人的心里都存着,只是谁又敢说出来。
汝南公主见安康公主越说越不像话,也恼了,道:“涑儿!不要说了!这些话要是传到父皇的耳中,父女之情何在!?”
安康公主也是气急了,道:“父皇都不顾念我这个女儿,最好便将我一起发遣出去,最好去夷州,去三韩,也省得在父皇身边,惹他心烦!”
杜睿见自己要是在不说出实情,安康公主非要闹到宫里去不可,赶紧道:“我又不曾说圣上当真要发遣我。”
众女一愣,齐齐的看了过来,道:“那究竟如何?”
杜睿苦笑道:“圣上让我进李世绩李大人的总参谋部任职,还委了我一个太子少傅的职司!再想领军是不成了,怎的也要堵一堵那些老夫子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