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余真起身道:“外臣特为解新罗之难而来!”
“解新罗之难!?”金春秋强作镇定,道,“大院君危言耸听了吧!如今你百济累次冒犯大唐,天兵将至,国将不存,你今来此却道我新罗有难,岂不荒唐!”
扶余真笑道:“百济确实有难,可是难道新罗就没有难了吗?如今天下人谁不知大唐降罪于新罗,意欲兴兵征伐,只待百济国破,新罗焉能独存!”
金春秋的烦心事被扶余真一语道破,却仍是强作镇定,道:“虽是如此,然我新罗多年以来,尽心侍奉天朝,天朝皇帝偶然降罪,然只要我新罗诚心悔改,天朝定然不会过于为难,大院君此言,言过其实了!”
“国主岂能如此短视!”扶余真道。
“放肆!”
“无礼!”
殿上众臣顿时响起了一阵斥责之声,扶余真却凛然不惧,昂首道:“新罗与百济虽然偶有争执,但毕竟同根同源,唇齿相依,如今百济有难,国主置身事外,岂不知唇亡齿寒的道理,一旦百济被唐人攻破,难道新罗还能独存吗?”
扶余真的一句话,说到了金春秋的心坎上,他现在最为担心的就是大唐在扫平百济之后,再麾军杀到新罗来,将自己也一锅端了。
这下金春秋也装不下去了,道:“似如此,大院君可有何良策!?”
扶余真道:“唯有联合,共抗唐军,才是我等两国的唯一活路!”
共抗唐军?
金春秋想到这个解决办法,自己就先被吓了一跳,他可从来都没想过要抗击唐军,不但如此,此前占据的高句丽汉江以南的全部领土,唐军还没来,他就已经下令全部放弃,让他抗击天朝,他还真没有这个胆子。
想着,金春秋连连摆手,道:“不可!不可!我新罗身为天朝属国,岂能与天朝动武!”
扶余真闻言,差点儿没被气死,大声道:“国主只知对天朝恭顺,可曾想过一旦唐人兵临城下之时,国主该如何自处,新罗如今已经获罪于天朝,唐军不日将至,难道唐人的水军兵围仁川,国主就看不见吗?”
杜睿遣刘仁轨封锁百济海陆的同时,新罗国内唯一的大港口仁川,自然也没有放过,就在大唐水军开进仁川港之时,金春秋就已经命人撤出了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