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沘城中,百济朝中也是一片惨淡,一日三惊,这些天,百济义慈王每日都要到宗庙当中跪上两个使臣,祈求祖先保佑。
不过这一次他遇到的对手,莫说是他那些早就做了故的祖先,即便是朱蒙复生,顾及也只有老老实实等着挨宰的份了。
“如今唐军已经围了光州,光州危在旦夕,一旦有失,泗沘城门户大开,如之奈何!”义慈王如今也是三十多岁的年纪了,却是个安于享乐之辈,如今大祸临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只能向群臣求助。
一众文武大臣闻言,也是面面相觑,他们又能有什么好办法,如今唐军距离泗沘城,也只剩下了不到两百里的路程,他们又不能凭空变出兵将来,想要保住百济的社稷,却是千难万难。
“大王!唯今之计,既然无法抵敌唐人,不若开城投降,或许还能保住百济的宗嗣!”一个大臣奓着胆子说了一句。
他不说话还好,此时一旦开口,顿时就好像捅了马蜂窝一样,即便是那些同样存着投降心思的人,也纷纷暴起发难,群起而攻。
“是何言也!百济国祚传承七百余载,岂能一朝丧于唐人之手!”
“奸臣!唐兵还没打到泗沘城呢!你就鼓动着大王投降,其心当诛!”
义慈王见朝臣满是义愤填膺,心中宽慰了稍许,问道:“众爱卿既然接不主张投降,那可有良策退敌!”
义慈王这一句话就好像按了停止键一样,顿时方才还闹哄哄的朝堂,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是眼观鼻,鼻观心,修起了闭口禅。
义慈王见状,也是无奈,百济国力远远不如高句丽,如今连高句丽都被扫平灭国,更何况是百济这么个小国了。
唐军近在咫尺,从熊津那边传来的消息,唐人的水军也已经将百济沿岸大部分都封锁了,百济的局势可以说是危如累卵。
想到此处,义慈王不由得悲从中来:“想我百济国祚传承数百年,没想到如今居然丧于寡人之手,能不悲呼!”
言罢,居然在朝堂之上痛哭失声。
众臣见状,也不管是不是当真难受,也都跟着哭了起来。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