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太宗让他打,杜睿自然没有不打的道理,后世亚洲大陆之上的国界划分,老大中国的东北不伦不类的悬着这么一块东西,实在是有些碍眼,如今杜睿来了,自然也就没有后世朝鲜,韩国什么事儿了,思密达们想要乱认祖宗,杜睿干脆连祖坟都给他们刨了。
杜睿很清楚,高句丽对于中原王朝来说就是一根刺,如鲠在喉,不吐不快。纵观中国历史,除了跟草原上关系紧张的时代,余下的,高句丽就一直是中原皇朝的打击目标。
一直以来,在中原王朝统治者的眼里,高句丽、辽东就是苦寒之地,人烟稀少,直到后世满清的时候,那些政治犯还要被流放到东北的宁古塔。
大唐自创立以来,明面上保持了对高句丽的友好态度,高句丽也对大唐的强势崛起收起了爪牙。在高祖李渊当朝的时候,高句丽还将一些战俘归还了大唐。不过,大唐未必愿意领情便是,大唐一边谴责着隋炀帝的穷奢极欲,滥用民力,好大喜功,觉得他师出无名,仅仅是因为扩张国土的欲望而发动了这么一场又一场地缺乏正义的战争。一边保持着和隋朝一样的对高句丽的政策,毕竟,高句丽对中原王朝的压力实在是不小。
高句丽并不像后世人们相像的那么无害,或者说,高句丽不仅具备入侵中原的可能,它还较之突厥更多的具备着于占领之后统治中原的可能。当然,前提是,它能先解决与百济、新罗之间的问题。毕竟,朝鲜半岛上的三个国家之间虽说是呈鼎立之势,之间的纷争一向不曾间断过,高句丽的国力比起另两国来要强上一些,很有可能统一朝鲜半岛,到时候,就有了余力南下了!
前隋对高句丽的征讨,不仅仅是那官面上所说的高句丽阻止了新罗百济纳贡的道路,而是,高句丽的扩张,企图控制辽东地区以及那里的少数民族,如契丹,靺鞨,这已经挑动了前隋的敏感的神经,五胡乱华给中原带来的伤害太大了,中原不能容忍一个露出了獠牙,随时要扑过来要一口的邻居存在。
高祖李渊执政时曾一度想取消高句丽称臣,允许其独立。这种错误的想法遭到大臣们的激烈反对。在前隋就曾积极支持隋炀帝以武力收复辽东的裴矩,还做了一个形象的比喻,他对高祖李渊说道:“辽东本箕子国,魏晋时故封内不可不臣中国与夷狄,犹太阳于列星,不可以降!”
温彦博也说:“辽东本周箕子国,汉玄菟郡,不使北面,则四夷何所瞻仰。”
太宗为了避免麻烦,给了杜睿便宜行事的权利,同时大唐的邸报上也开始渲染泉盖苏文地不忠、不仁、不义,大逆不道,弑君杀臣,独断专行,侵掠邻邦的罪恶行径,蛮横得如同布什口中的萨达姆,凶残就好像拿着飞机给全世界放了一个大烟花的本·拉登,当然,大唐是这个时代的国际警察,需要维持国际秩序。
历史也被翻了出来,前隋出征士兵被屠戮,被俘虏,他们生活的凄惨,对家乡的渴望也被披露出来,高句丽被形容成了一个狂妄自大、卑鄙无耻的流氓国度。
泉盖苏文的脑袋上更是被扣了不知多少古往今来可以找的出来的恶劣形容词,就差没说他一生下来就鹰视狼顾,长着反骨,他老爹怎么没把他直接淹死在便盆里了!
太宗虽然没有明着说:俺要发飙!
但大唐邸报如今就是一个风向标,太宗想要鼓捣什么猫腻,瞒得住别人的眼睛,却瞒不住朝堂之上的那些老狐狸。
文臣说起来是最不喜欢打仗的,前方打仗,拼的是性命,更重要的是,拼得是钱啊!装备、粮草、车马、还有战后的抚恤封赏,那样不要花钱啊!所以,劝阻是必要的。
房玄龄和长孙无忌这对曾经的战友,如今互相越来越看不顺眼的政敌,也摒弃前嫌,携手而来。
意见着太宗,房玄龄就先开腔道:“圣上士勇而力有余,戢不用,所谓止戈为武!妄动刀兵,本来就是不祥!况且如今皇后娘娘仙逝,国丧期间,动武就更不祥了,还是不要随意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