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万纪哈哈狂笑了两声,大声喝道:“醉!我没醉!老夫心里头亮着呢!就是一群小人!该杀!全都该杀!”
剩下的人脸色都不好看,权万纪是太宗亲自任命的蜀王傅,他是有直接上达天听权利的。真要闹上去,这些人全得吃不了兜着走,他们最好地结局,也是流放!甚至可能就当场被直接杖毙了!
梁猛彪凑了上来,可怜兮兮道:“殿下,我等一向对您恭敬有加,忠心不二啊!如今权大人如此诋毁小人,小人情愿立刻死在殿下的面前!”
李佑那些玩乐的主意,可都是这个梁猛彪出的,他如何能舍得梁猛彪死,听着梁猛彪哭诉,再看看权万纪一副倚老卖老的模样,更是怒不可遏,快要把牙都咬碎了,他狠狠的低声道:“这条老狗,本王非要他好看不可!”
梁猛彪等人闻言,顿时放下了悬着的心,就等着权万纪好看了。
权万纪看着李佑,厉声喝道:“殿下每日里举止不端,游手好闲,不思进取,乃至胡作非为,就不怕辱没了祖先吗?简直就是无君无父,不知忠孝之徒!若是让圣上知道殿下在蜀中的所作所为,难道就不怕圣上见罪吗?”
李佑见权万纪越骂越上瘾,简直都收不住嘴了,一旁的百姓也都远远的看着,对着这里指指点点,李佑直气的险些把嘴唇都咬出了血,他狠狠的抽了一下马鞭,气急败坏道:“把这条老狗给本王带回去!回王府!”
燕弘信眼光闪烁了一下,露出了一副阴冷的神色,他伸手虚劈了一下,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殿下,大事就在眼前,要是因为这条老狗,将大事败露了,岂不万事皆休,事到如今,只有叫那个权万纪开不了口了!”
昝君谟也是点头:“没错,殿下!如今这局面,若是这个老狗当真上书圣上,纵然圣上与殿下父子情深,怕也是担不住忤逆师长的罪名的!尤其那群腐儒,最是可恨,想必会添油加醋,到时候,莫说是图谋大事,殿下或许连性命也未必得保!还望殿下三思!”
梁猛彪粗声粗气地说道:“殿下,那权万纪向来与臣等不睦,恨不得将臣等尽数诛灭,我等死不足惜,可是殿下乃是金枝玉叶,不得有什么损伤啊,要是这权万纪当真在圣上面前乱嚼舌根的话,恐对殿下有碍!”
昝君谟目光森然,道:“殿下,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啊!何况,那权万纪原本是吴王府出来的,可不是一心向着殿下的呢!很有可能就是吴王恪弄出来的奸细,专门跟殿下为难的!”
李佑这小子越想越有道理,没错啊,要不是这个权万纪是李恪那混蛋的人,他怎么会成天对自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还整天在自己耳边说吴王怎么怎么好,尊师重道,勤奋好学什么地!
他确实不知道,他身边这些人都有私心哩!要知道,无论如何,他还是皇子亲王,只要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太宗一般会放他一马,但是,他身边这些狐朋狗友,佞臣一流的人,那是活该背黑锅,不得好死的。
这些人自知权万纪一旦上书,绝对没好果子吃,自然要鼓动李佑做出大逆不道的事了,反正李佑已经准备造反了,何不早一点儿,若是成功,他们等人也是从龙之人,荣华富贵,那是唾手可得啊!
李佑却不明白,论到阴谋诡计,他就是个十足的菜鸟,他的心机能力实在是匹配不上他的野心,偏偏还又是个优柔寡断之人,犹豫了半天,在手下那帮人的蛊惑下,他终于狠狠的点了点头:“那就干吧!”
要干!可不是说句话地事!蜀中行官杜行敏可还在呢!那可是个能人,万一让他知道了,那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