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母妃岂不是很危险!”李佑闻言,不禁有些犹豫。
那男子眼中现出轻蔑之色,不过一闪而逝。语气却显得很是诚恳:“殿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要当机立断啊!小人来时,阴妃娘娘说了,殿下起事之时,娘娘自由自保之法!”
李佑闻言,咬了咬牙,然后说道:“好!就这么办!先要处理掉这边父皇派来的那个权万纪,那个老匹夫几次三番和本王作对,这次定要让他不得好死!免得叫父皇察觉了!你可有把握?”
“殿下放心,这次,小人带来地都是军中的精锐,动起手来绝对不留后患!”那人冷声应道,一股子杀气弥漫开来,李佑闻言都不禁打了个冷颤。
“那就这样吧!”李佑捏紧了拳头,狠声道,“一切处理结束,本王就发兵!”
……
长孙皇后的气疾断断续续又拖了一段时日,一直杜睿用药在吊着,原本以为天气转凉的时候就能缓解,但是却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杜睿几次三番的诊治过后,已经无法缓解了,听长孙皇后的贴身女官说,长孙皇后常常半夜因为哮喘醒过来,然后再也睡不着觉,太医署的御医和他一直轮流守候在侧,生怕出了什么问题,无法及时解决。
太宗也是心急如焚,能想的办法都想了个便,还召集了一大帮道士和尚,不知捐了多少香油钱,每日里为长孙皇后祈福,可是长孙皇后的病情依旧没有好转,这让他恨不得将那些和尚道士通通砍了。
忽一日,长孙皇后的病突然加重,杜睿得到消息之后,急匆匆的到了雍德殿,太宗和李承乾得到了消息,也是放下了手头地事情,赶了过来。
太宗赶到的时候,杜睿正在给长孙皇后切脉,然后脸上神色愈来愈凝重,有些犹豫地看向了正等在一旁的李承乾,李承乾见状,心一下子沉了下来。
长孙皇后也是聪明人,她虽说隔着床帐没有看到杜睿的神色,却见他沉默了半天,也知道不是什么好消息,便开口道:“生死有命,承明敬请明言吧!”
李承乾赶紧跟杜睿打了个眼色,杜睿心领神会,道:“皇后娘娘不必忧心,娘娘只是风寒入体,引发痼疾。需要慢慢调养才好!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还请娘娘宽心!微臣先去给娘娘开个药方,娘娘先吃上几服,病症自然会缓解的!”
杜睿随着李承乾去了外间,太宗也在那边等着,看到李承乾神色不好。也有了预感,低声问道:“承明!皇后之病究竟如何?”
杜睿咬了咬牙,低声说道:“圣上恕罪!微臣也是无能为力!皇后娘娘已是沉疴在身,病入膏肓,非药石所能挽回!微臣只能稍稍压制娘娘所受痛苦,让娘娘走好而已!”
太宗差点儿就怒气勃发,大呵道:“你!”
好半天,太宗才颓然放下了手,他也知道杜睿确实是尽力了,要不是杜睿的话,长孙皇后在贞观十年发病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人世了,如今能多陪伴他五年的时间,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但是突一听到这个消息,心中还是难以接受,似乎一下子老了许多,叹息道:“你尽力而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