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长叹了一声道:“如何处置他,朕这个做父亲也做不了主,日后都要看承乾的了,还有稚奴自己!”
长孙皇后闻言不禁大惊,道:“这……这如何能行,他兄弟二人嫌隙已生,承乾即便是在宽容,日后又怎能放过稚奴,圣上还是早作打算,不可再使他兄弟二人相争!”
长孙皇后说着,两行热泪依然洒下,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实在是不想看着剩下的两个儿子再生萧墙之事。
太宗道:“若不是稚奴自己生了那妄念,又如何有今日之事,承乾宽厚,他日定然会给稚奴一个安排,况且还有杜睿在,杜睿平生只有一个亲妹,定然不会看着稚奴怎样的!”
长孙皇后闻言,这才明白为何李治生了争储之心后,太宗却依然未曾取消了李治与杜云莲两人的婚事,原来是存着这个心思。
太宗接着道:“日后这个江山只怕会更为庞大,朕便将稚奴留着,也算是给承乾的一个考验吧!”
还有一句话,太宗没有说出口,那就是在他的眼中,李治未必就真的没有机会,若是有一天他发觉李治远胜于李承乾的话,他也不会因为处于对李承乾的父子之情,而将江山社稷所托非人。
……
次日清晨,杜睿正要出门去理藩院,却听杜平生来报,宫中来人,杜睿不敢怠慢,忙使人请进来,却见来的是个内监,杜睿认得,正是长孙皇后跟前,一个名唤春陀的太监。
“公公驾临寒舍,可是有皇后娘娘的懿旨?”
春陀忙道:“老奴不敢当公爷如此礼遇,却是有娘娘懿旨,宣公爷到雍德殿叙话!”
杜睿也不知长孙皇后有何事,见懿旨到,忙让杜平生备了马,跟着春陀一道,前往皇城。
入了雍德殿,见长孙皇后已然在等着了,忙上前参拜:“微臣杜睿,叩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长孙皇后淡淡一笑,伸手虚托了一下,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多礼,来人给杜陵郡公看座!”
杜睿谢过恩典,起身到一旁落座,微微抬头看了一眼,见长孙皇后面容略显苍白,两颊微有潮红,额间似有盗汗,便知道这位大唐皇后的身体不佳。
“皇后娘娘,还望善保凤体!”
长孙皇后闻言,知道杜睿医术高明,然而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的身体确实大不如前了,便道:“近些日子,确实身子不大爽利,待你闲暇之时,再与本宫瞧瞧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