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白了,就是抑郁症,这种病症就是在科技高度发达的后世,人们也难以解决,所以往往在西方国家的船上,会配备牧师,为的就是排解船员的郁闷情绪。
对此杜睿也没有办法,他能带着这些人出海远行,靠的不过是财富的诱惑,船上的这些人大多都是泉州到底的贫苦百姓,虽然推行了新法,但是想要让他们的生活条件一下子有质的飞跃,也不大现实,为了让家人能更好的生活,这些人才到大海里闯荡,能让他们拼命的也就只有海外隐藏着的巨大财富而已,靠什么大义,能鼓动飞虎军的将士,但是对船工水手来说,远远没有金银财宝,更加牢靠。
此前从澳洲道驶向美洲大陆的时候,船工水手们在船上足足忍耐了一个多月的时间,那基本上就已经是他们忍耐的临界点了,对于同样陌生的世界,若是长时间看不到陆地的话,他们心中难免就会引发绝望的思想,到时候,可就真的麻烦了!
“若是不行的话,就再分散一些黄金珠宝,不能出了大乱子!”杜睿对此也是一筹莫展,他的才学横贯古今,但是面对这些问题,他就无能为力了。
冯茗接着又道:“少爷!方才穆公子说了,若是今天还不能找到陆地靠岸的话,我们就要做好防风的准备了!今夜会有大的暴风雨!”
“该死!”杜睿闻言,忍不住咒骂了一声,真实屋漏偏逢连夜雨,他就知道此行定然不会顺风顺水,没想到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穆天颜在观测天象方面,很有天分,对于他的预测,杜睿也不疑有他,可是现在让他找地方避风,他又能到什么地方去找。
思虑了一番之后,杜睿一咬牙道:“且不管那么多了,你吩咐下去,拉满风帆,只管按照既定的航线前行,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能不能闯过去,就看今天的了!”
杜睿从来都不相信命,即使重生了之后也是一样,所有的一切他都希望能在自家的掌控之中,但是如今身处浩瀚的大海之中,人力显得异常渺小,他也不得不像个赌徒一样,将未来寄托于运气上了。
按照杜睿的估算,航行了这么多天,早就应该到达英伦才对,可是都这么多天过去了,陆地还是没有影子。
杜睿在船舱之中坐不下来,也跟着走了出去,海风水来,一股咸咸的味道,让杜睿也清醒了不少,虽然是在白天,但是天色却有些阴沉,海水被映衬的都成了蓝黑色,四周围的氛围给人的感觉异常沉重。
期待当中的英伦岛还是不见踪影,杜睿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满心期待着,等待奇迹的发生。
此时的英伦还远远不像后世那般,甚至还不是一个同意的国家,不要说苏格兰,威尔士地区,就连英格兰地区,也还是群雄混战。
如今这个时期,在英伦的历史上,被称为盎格鲁·撒克逊时期。随着罗马军队的撤出,蛮族人对罗马化不列颠的侵扰越来越频繁,到公元410年时,自顾不暇的罗马帝国拒绝援助罗马化不列颠,罗马官员也接着离开了不列颠,于是在5世纪下半叶日耳曼部落纷纷涌进了不列颠,他们分别是盎格鲁人、撒克逊人以及朱特人。
这些日耳曼部落打败了当地的凯尔特人,战败的凯尔特人逃到了后世的威尔士以及英格兰西南部的康沃尔地区,他们中的一部分还越过英吉利海峡来到后世法国的布列塔尼地区定居。
作为战胜者的盎格鲁人、撒克逊人以及朱特人慢慢组成了七个小国,它们分别是撒克逊人的苏塞克斯、埃塞克斯、韦塞克斯,盎格鲁人的盎格利亚、诺森布里亚、麦西亚以及朱特人的肯特。
等到8世纪晚叶开始,维京人对不列颠岛进行了侵略,他们象蝗虫一样将英格兰沿海地区破坏殆尽,并于865年对英格兰展开全面入侵,但最终他们被韦塞克斯王国的阿佛列大帝击败,被迫在英格兰东部定居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