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先生!侯爷要见那些土人的酋长!?”
韦烁笑道:“怎的!张里正以为不妥!土人总归不会全都像方才那个部落一般,都是穷凶极恶的吧!”
张里正摇头道:“这倒也不是,蛮人当中也有好些是很和善的,和居住在此间的汉人也时常有来往,不过向方才那个部落一般穷凶极恶的,也有不少,小老儿是担心侯爷受了蒙骗!”
韦烁闻言,不禁大笑起来,好半天才止住,道:“张里正!你这句话可就说得错了,我家少爷他会受人蒙骗,他不去算计别人就已经是好的了,这天下谁人还敢去算计他啊!你只管放心,我家少爷说了,那些土人只要愿意改土归流,从今归顺我大唐的,大唐将一视同仁,但凡抗拒的,大唐从来都不曾吝惜过雷霆之怒!”
张里正闻言,抚手道:“这便好!这便好!小老儿也不求别的,只要能有一块栖身之地,供乡民们居住,免受袭扰,便知足了!”
韦烁又道:“张里正!我家少爷派我前来,还有一件要事,想请你帮忙!”
张里正忙道:“这是哪里话,侯爷但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差遣!”
韦烁道:“好!你速速派人,联络这周围的汉人,不管多远,都要联系到,可以的话,让他们尽快派人前来,我家少爷已经派人回了泉州,想来再过不久,就会有圣上的旨意到来,到时候如何料理这岛上之事,还需与众位乡老一同理出一个章程来!”
张里正闻言虽然有些为难,但却也没有推拒,唤来了自己的两个儿子,以及村中几个青壮,让他们分头去了。
韦烁看着心中不禁一阵无奈,他知道,这就是杜睿所说的宗族主意了,特别是这些离乡背井的人,来自三国时期的东吴,而吴地又是华夏九州宗族势力最重的地方,这些人即便是到了台湾岛,也还是本性不改,就拿这村子来说,都是姓张的,张里正显然就是张姓的族长,他们脑袋里想着的也都是一家一姓的利益。
韦烁想着,面色不禁一变,道:“张里正,你我也算是老相识了,有件事,我不得不提醒你,如今天下已经不一样了,你虽然离开华夏九州日久,想来也知道魏晋时期便有的豪门大族一说,可是如今这豪门大族已然不吃香了,圣上推行新法,打压的便是豪门大族,你虽然不是,但这宗族一说,总之你还是将心放开些吧!还不怕告诉你,在中原推行变法的,便是我家少爷!”
接着韦烁,将杜睿推行的新法,粗略的和张里正说了一番,听得张里正目瞪口呆,心惊肉跳,要是韦烁说的都是真的,那杜睿也当真称得上是无法无天了。
两人正说着,突然一个村民闯了进来,看了韦烁一眼,施了一礼,接着便到张里正身边耳语了几句。
韦烁见状,起身道:“张里正!在下先告辞了!”
张里正忙道:“韦先生不必,此事也没什么好避讳的,却是有个故人来访!”
韦烁一笑,道:“哦!不知是何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