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信王知道,就算再说下去也没有任何用处了,起身走到了负责王宫护卫的那个将领面前,小声叮嘱道:“你听好了,我将大汗的安全交给了你,从现在开始,我没有回来的话,任何人都不能进入王宫半步,违令者力斩不饶!”
那个将领也是诺曷钵的死党,方才贵族们搅扰时,他也气愤不已,只是因为没有诺曷钵的命令,对方又是高高在上的贵族,他才不敢怎样,如今有了威信王的指示,他自然没有意见。
威信王也没有带旁的人,单人独骑除了伏俟城,朝着唐军的大营走去,刚走到营门口就被巡哨的唐军拿住了。
威信王被按在地上,捆上了绳索,连忙大声道:“不!不!我是吐谷浑的威信王,我要见你们的太子殿下,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们的太子殿下商量。”
几个巡哨的兵丁,也不敢做主,只能押着威信王去见太子李承乾,李承乾听到伏俟城来人了,自然是喜不自胜,要是能不攻城,就迫使对方投降,这自然是再好不过的结果,毕竟打仗是要死人的。
李承乾传令,威信王被人带了进来,他身上的绳索已经被松了,李承乾看着这个形容憔悴的老头,道:“你是从伏俟城来的,在吐谷浑朝中身居何职?”
威信王看了李承乾一眼,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就是大唐的储君,连忙俯身下拜,道:“罪臣吐谷浑威信王,参见大唐太子殿下!”
李承乾点了点头,道:“你我两国正在交兵,你来此,有何事要对孤说!?”
威信王装出了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道:“太子殿下,我家大汗让我转达太子殿下当面,关于此前吐谷浑对大唐的冒犯,我家大汗也深表歉意,但是那都不是我家大汗的主意,都是昌濑所为!”
昌濑既然已经死了,那就干脆让他来给诺曷钵顶罪就是了。
“啪!”李承乾突然在面前的书案上拍了一下,怒道,“胡言乱语,兰州城人人得知,下令攻破兰州,下令屠杀大唐百姓的就是他诺曷钵,如今吐谷浑危在旦夕,倾覆只在累卵之间,还敢巧言令色,妄图开脱罪责。”
威信王连声请罪,道:“罪臣不敢!罪臣不敢!”
李承乾看着威信王,道:“事到如今,诺曷钵只剩下投降一途,他派你来,有什么就说吧!”
威信王也不敢再打马虎眼了,道:“此次交兵罪责只在我吐谷浑,冒犯了大唐,我们也愿意承担一切责任,我家大汗派罪臣来,只是想要问问,若是我家大汗开城投降的话,大唐要怎样处置吐谷浑,怎样对待我家大汗!?”
李承乾还没说话,在一旁的杜睿却笑了起来,道:“不知阁下有何建议!”
威信王看了杜睿一眼,问道:“尊下是……”
李承乾道:“这位是我朝大才子杜睿,杜承明,如今为孤行军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