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被杜睿灌输了这种霸权思想的太宗,何尝不想纵兵西域,恢复西域的汉家天下,只是苦于没有借口,如今借口都是现成的,自然要有所行动,只是如今刚刚要对薛延陀动武,如果贸贸然的将兵锋转向高昌,以大唐现在的国力,有没有能力承受双线作战的压力,这个才是太宗担忧的。
太宗在思考这个问题,杜睿同样也在想着这个方面,不得不说,要是按照历史当中的那样,再过上几年,找个借口灭了高昌,自然是最好的选择,那个时候,新法已经推行天下,到时候大唐无论是国力,还是军队的战斗力,肯定要强似现在。
但是如今的大唐不能等,而且打仗也不一定就是花钱,有的时候,还能赚钱,鞠氏高昌,在西域经营了这么多年,额守着中原和西方的要道,单单是商税就能让其赚的盆满钵盈,这笔财富与其让鞠文泰挥霍,还不如为大唐的发展做做贡献的好。
“懋功!杜睿!还有诸位爱卿,你们也都来参谋一下,如今我大唐究竟是应当先薛延陀,后高昌,还是应当先高昌,后薛延陀!”
杜睿闻言,第一个抢着道:“圣上!其实此时无需多虑,圣上所忧,无非是两线开展,对大唐财政的压力太大,这个臣已经想到了办法。”
太宗闻言,眼睛一亮,道:“你有何见解?”
杜睿道:“以战养战!”
杜睿的回答,让在场的太宗君臣心中都是已经,杜睿这四个字说的轻巧,但是其中蕴含着的意思,谁都明白,所谓以战养战,其实无非就是劫掠,用劫掠来的财富,粮草,供给大军用度,这确实是个好办法,但是却容易授人以口实。
杜睿也知道太宗君臣的担忧,坦然道:“圣上!王道教化只使用于我大唐子民,对内,臣也希望圣上能做一仁主,但是对那些对我大唐常怀狼子野心之辈,则无虚讲什么仁德,只有刀锋和长矛才是他们最需要的,只有鲜血的教训,才能洗脱他们对我大唐犯下的累累罪行!圣上要行王霸于天下,不能只让那些异族知道仁德,更重要还要让他们知道,冒犯了大唐的尊要,要承受什么样的代价,当牢记,宁叫万夫切齿骂,不叫无有骂我人!他们既然胆敢将鲜血和死亡加诸到我大唐的头上,就要有承受报复的准备,真理只存在于我大唐的锋镝射程之内。”
杜睿这一番后世赤裸裸的强权主义,将在场太宗君臣的心思都说动了,仁德是个什么东西,那玩意儿,给大唐的子民就足够了,对待异族,还是要用战刀和长槊。
李世绩此时第一个站出来表示支持:“圣上!杜大人言之有理!圣上既然已经给了他们仁德和宽宥,但是他们却选择了战争和死亡,他们做出了选择,圣上还何须徘徊不定。”
李世绩一开口,其他人也纷纷站出来表示支持,只有侯君集没有说话,杜睿知道恐怕侯君集此刻还在为当初自己没有推荐他去坐大唐总参谋部总参谋长的职务,心怀不满。
关于这一点,杜睿也不想过多的解释,要是太子身边的人,当真是铁板一块,恐怕太宗反倒要担心了,至于当初为什么没有推荐侯君集,道理也很简单,盈。满则溢,太子这边的势力已经太大了,大到了足以让太宗猜疑的地步。
纵然太宗再喜欢李承乾,喜欢的也是李承乾的仁孝,要是李承乾的力量大到足以威胁皇权的地步,身为一个帝王也没有什么是不能舍弃的。
见了众臣工的反应,太宗也下定了决心,道:“好!鞠文泰无道,擅杀我大唐商旅,朕就给他一个报应!”
一番话说下来,算是坐实了鞠文泰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