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三天,喝干了带着的最后一滴水,连马都累的虚脱了,女子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时,突然看到远处一队商旅,渐渐朝着她的方向赶了过来,女子再也坚持不住,昏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一辆车里,一个和她父亲年纪相仿的华服中年人正看着她。
“娃儿!你总算是醒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如何也到了这大漠之中,这大漠中盗匪横行,还有豺狼,毒蛇,你就不怕吗?”
年轻女子清醒了一些,突然一把抓住了中年人的胳膊,声音嘶哑的说:“不……不要再往前走了。”
中年人一阵诧异,道:“这是为何?”
女子忙道:“高昌……高昌人作乱……劫掠……劫掠我大唐的商队,都死了!都死了!我父亲,还有随行的人都死了!”
中年人一听,大惊失色,忙道:“娃儿!你说的可都是真的,既然碰上了高昌人,你是如何逃出来的!?”
女子稳定了一下情绪,道:“是商队的护卫护着我逃出来的,可是他也中了箭,死了,就剩下我一个人,要回阳平关报信!”
中年人这下算是相信了,大惊道:“高昌人怎敢如此!?”
要是一般的沙陀盗匪,他还不在乎,商队的护卫自然能料理了,可要是高昌国的军队,那可就麻烦了,想着连忙出了马车,将几个管事叫了过来,说了方才的事。
商队的护卫一听,忙道:“既是如此,我等还是赶快折返,向阳平关那边的柴大总管报信!沙陀盗匪好对付,可要是高昌国的军队,我等断无生理!”
这哪里还用的着商议,商队此时也是深感大难不死,也不敢停留,连忙折返,朝着阳平关的方向赶去。
半月后,商队总算是到了阳平关,那个中年商人带着救下的年轻女子,急冲冲的赶到了柴绍的大总管衙门。
通报了一声,护卫的兵丁也不敢怠慢,通禀了一声,就让两人入内,柴绍如今正在准备讨伐薛延陀的战事,等候着太宗的旨意,听到此事,也不敢做主。
“如你二人所言,可此事干系重大,本将军派人护送你二人去长安,该如何料理,还需请圣上做主!”
柴绍虽然常年在外领军戍边,但为人却谨小慎微,任何事情都不敢自己随意自专,当夜便拍了一队护卫,带着中年商人和年轻女子赶赴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