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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部为管理全国工程事务的机关,职掌着土木兴建之制,器物利用之式,渠堰疏降之法,陵寝供亿之典。凡全国之土木、水利工程,机器制造工程,包括军器、军火、军用器物,矿冶、纺织等官办工业无不综理,并主管一部分金融货币和统一度量衡。下设四司:营缮清吏司,掌宫室官衙营造修缮;虞衡清吏司,掌制造、收发各种官用器物,主管度量衡及铸钱;都水清吏司,掌估销工程费用,主管制造诏册、官书等事;屯田清吏司,掌陵寝修缮及核销费用,支领物料及部分税收。除四司外,还设有制造库,掌制造皇帝车驾、册箱、宝箱、仪仗、祭器等;节慎库,掌收发经费款项;料估所,掌估工料之数及稽核、供销京城各坛庙、宫殿、城垣、各部院衙署等工程。

杜睿这个左侍郎那可是正三品的高官,联系上太宗委任给他的职司,基本上就相当于农业部部长,好家伙,一下子就竹板闹革命,上大天庭了,这还了得。

而太子宾客也领着从三品的职司,作为太子东宫的属官,掌管调护侍从规谏的职责,相当于是太子的半个老师。

最后太宗加的那个御史中丞可就更了不得了,虽然只是进身,也就是给了杜睿一个合法的出身,是个虚衔,但是在唐一代,从御史中丞的位子上直接升任宰相的可发生过十一次,而且御史中丞本来就有着纠察百官的职责,太宗授予杜睿这个进身,分明就是为了给杜睿找一顶保护伞。

皇恩如此浩荡,纵然是杜睿前世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新时代老青年,也不禁感涕淋漓,要发誓效死了。

可是他现在这般年纪,突登高位,也只怕站得高,摔得扁,着急忙慌的爬上柴草堆,谁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要是这朝堂之上着起一把火,第一个倒霉的肯定是他这根摆在最上面的无根枯草。

“臣年幼,不敢当此重任,圣上既然委任臣推行耕作新法和农具,臣自当效力,但圣上让臣担当如此高位,臣实在不敢领受!”

“不敢领受!”太宗装出一副唬脸,道,“那朕就告诉你,旨意已下,不容推辞,还有一件事,你既然敢作那《资治通鉴》,朕便再委你一个差事!从今日回府之后,闭门三日,给朕上一道条陈,朕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敢口出狂言,要鉴于往事,有资于治道!”

杜睿一听,一张脸顿时更苦了,差点儿就坦白剽窃司马老大人的事,可是旨意已下,万难更改,杜睿也只好领旨谢恩,然后就被太宗给赶了出去。

出了麟德殿,杜睿的心里还是凄凄惶惶,看着李承乾,抱怨道:“殿下!你也忒不厚道,何苦要将我摆出来劳心劳力,这也罢了,你非但不为小弟讲情,还在一旁推波助澜。”

李承乾也知道自己这次做了叛徒,惹得杜睿不快,要是他再把那《资治通鉴》晚交上去几天,恐怕杜睿早就逃之夭夭,回杜陵继续做他的大少爷逍遥自在去了。到时候纵然是太宗有旨意,杜睿也可以推脱。

“贤弟勿怪,为兄也是没了法子,这朝堂之上看似平静,其实风起云涌,虽说那几位被父皇打发走了,但其心不死,为兄也只好找贤弟出山帮着对付那些魑魅魍魉了!”

杜睿摇头苦笑道:“小弟哪里是真的怪殿下,只是下南洋之事刚刚开始,小弟如今一入朝堂,必然要费心劳神,要是触动了哪家的利益,再对小弟攻讦,到时候点上这件事,下南洋之事恐怕只能搁浅了!”

李承乾笑道:“贤弟要是为了这件事,那大可不必担忧,此事我已经和父皇请了旨意,出海之事,让我帮衬着你,到时候还有谁敢说三道四?”

杜睿一愣,道:“出海之事,圣上准了!?”

李承乾点头,道:“贤弟这些年你遣人远行欧罗巴,还有在泉州之事,哪件事能瞒得住我父皇,说起来,这些年你都做了多少事,我看你啊!根本就没有做个闲人的命,这辈子恐怕都要劳心劳力了!父皇派给你的差事,你还是尽心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