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还怒火中烧,但是一看到崔氏,立刻就像老鼠见了猫一般,低头缩首,战战兢兢,道:“母亲!大哥!你们……你们如何来了!”

崔氏怒道:“为娘再不来,恐怕这莱国公府都要被你这不成器的东西给拆了!说说!今天究竟又是为了何事?”

杜荷道:“母亲!大哥!难道你们就不曾听闻,杜睿那个野种不知道又使了什么法子,居然搭上了太子殿下,听人说,就连圣上都对他青眼有加,说他什么好大的胸襟,眼看着那野种就要飞黄腾达了,而大哥你呢,却只顶着一个父亲留下来的空头勋爵,也不过是个从六品的小官,要是让他人知道了,还不笑死!”

杜构被自家兄弟这般数落,但是脸色一阵铁青,显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崔氏闻言,则是一脸的惊讶,道:“荷儿!你这话是从那里听说的!”

杜荷恨恨道:“前日碰上了长孙顺德大人的侄子,是他说给孩儿听的,那杜睿如今居然还打着闭门谢客,专心苦读的旗号沽名钓誉,真真是气死人了。”

崔氏惊道:“不想那野小子如今居然成器了!”

杜构叹了口气,插言道:“母亲,二弟!他自过他的,于我们何干,何必生那些没来由的闲气!”

杜荷一听,顿时就急了,道:“大哥!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我兄弟才是父亲的嫡子,父亲去世后,圣上依然荣宠不断,如何能被那个野种抢了风头。”

崔氏也是愤愤不平,道:“荷儿说得对,构儿!你父亲如今不在了,咱们这莱国公府可就靠着你们兄弟两个支撑下去,为娘争强好胜了一辈子,也是咽不下这口气,你们兄弟二人身上不单有杜陵杜氏的血脉,也有我崔氏的骨血,论出身不知比那个贱婢的野种高贵了多少,怎能被那个野种压一头,你们兄弟二人好歹也争口气,别让人家小看了我们母子!”

杜荷道:“母亲!不如干脆将那个野种逐出长安去,离了长安,我看他还如何去纠缠太子,那座宅子本来就是父亲留下的,理应由大哥继承,绝不能便宜了那个野种。”

杜构闻言忙道:“又在说混话,那宅子的房契,地契已经交割了,如何还能要的回来,当初和那杜睿也曾明言,要分家另过,如今哪还能管得到他,再说他有太子的庇护,声名就是圣上也有所耳闻,我们便是到京兆尹去,又怎能奈何他!”

杜荷左思右想,见真的便不能对付杜睿了,不禁怒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看着那野种风光。”

杜构想了想,道:“他自攀附太子,难道我们兄弟就不能!”

杜荷闻言一怔,道:“大哥!你的意思是我们也去依附太子殿下?”

杜构哼道:“如若是那样,如何还能对付得了杜睿,如今太子的储位虽然稳固,但是圣上对魏王殿下的荣宠却不见减少分毫,杜睿既然攀附太子,我们何不去投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