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闻言,却也真的无话可说,道:“既然如此,便依爱卿就是!文本!你的笔头好,速去拟诏,太子李承乾于国有大功,加封太子封邑千户!”

“吾皇圣明!”

散朝之后,蜀王府内,李恪正对着岑文本大发脾气:“先生难道这便要离我而去了吗?现在就迫不及待的为新主子邀功请赏。”

岑文本听着李恪的指责,面色却丝毫不变道:“殿下,错怪微臣了!”

李恪怒道:“错怪你了,那你为李承乾讨赏究竟是何道理,这下东宫的人恐怕就更得意了!”

岑文本道:“臣为太子讨赏的用意,瞒不过满朝文武,也瞒不过当今圣上,却偏偏瞒过了殿下。”

李恪一愣,道:“这话怎么讲!?”

岑文本道:“俗话说否极泰来,臣这样做的用意是为了把太子放在炉火上烤,太子殿下私自改变了圣意,虽是好事,却也难免招来圣上的猜忌,如今更是加得千户封邑,必然骄傲自满,殿下试想,圣上会容得下这么一个能干的儿子吗?必然会对太子有所猜忌,到时圣上与东宫的嫌隙就自然而然的出现了。”

李恪闻言,顿时恍然大悟,忙不迭的和岑文本赔礼道歉。

太宗这边封赏的诏书已经昭告了天下,杜睿也已经知道了,从前来学曲的安康公主那里得知,李承乾的赏赐居然是岑文本代为讨下来的,顿时就明白了岑文本的用意。

“此人其心不善啊!”

安康闻言,诧异道:“现在满朝文武都说太子哥哥应该得到这样的封赏,你为何说岑大人其心不善,我看你才是其心不善哩!”

杜睿闻言,笑着将岑文本的计策说了出来,安康闻言顿时大惊:“这可如何是好,太子哥哥平日里与我最是亲善,不成!我要回宫去禀告父皇才是!”

杜睿忙道:“公主殿下不必去了,在下能猜想得到,圣上英明,如何不知道岑文本的用意,只是想要看看太子如何反应罢了!那岑文本虽然精于算计,但是对圣上还是不大了解,哪个做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儿女有出息,更何况这个儿子还是要注定成为自己继承人的,要是其余诸王,还则罢了,圣上为了太子难免将来会寻机打压一番,但是用这般伎俩对付太子,岑大人却是身在局中,两叶障目了,如今只怕圣上的心里对这位岑大人和蜀王殿下也有了芥蒂了。”

安康闻言,尚自不放心,道:“这也不成,万一太子哥哥没能明白其中的道理,那可就麻烦了!”

“不妨事!”杜睿想着便将杜平生叫了进来,写了一封书信交给他,道,“你速速去迎太子殿下,将此信交与太子,万万不可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