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
他想要的晚安吻是在额头的啊!
郁清犹犹豫豫的看了裴予许久,最终自暴自弃的回了一个,只是他到底没有胆子,只敢亲在了裴予的嘴角,然后红着脸从裴予的怀里溜出来,走时还顺带匆匆回了句:“晚、晚安吻。你早点睡。”
跑得太快的郁清,并没有看见——
男人望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一贯平淡的眸子起了波澜,习惯下压的嘴角也微微动了动。
那是一个淡到几乎无法察觉的笑,却也是裴予活了二十九年,露出的第一个笑容。
只为郁清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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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郁清起床时,就彻底体会到了一把宿醉的痛苦。
脑袋倒是不疼,就是昏昏沉沉的难受得厉害。
郁清把自己的头埋在枕头里,有点不想起床。
但他是今天下午的飞机飞京都,这个时候已经十点了。
他怎么说也得起来了。
郁清叹了口气,挣扎着从床上起来,自己搓了搓自己的脑袋,把本来就睡得有点乱的头发弄得更加凌乱。
他艰难的洗漱完下楼想找点吃的,就在经过书房的时候瞥见了坐在老板椅上敲字的裴予。
郁清眨眨眼:“……叔叔?”
裴予抬头瞥他,郁清揉着自己的后脑勺走进来:“你今天没去公司吗?”
刚睡醒,他声音还有点沙,又因为脑袋不舒服,说话没太注意咬字,所以有点含糊,像是嘴里含了什么东西。
裴予却是看向他的脚:“鞋子。”
别墅里开着中央空调,因为外头还有三十多度,所以冷空调运转的有点低,地面又没有铺毛毯,郁清是赤脚踩在大理石的地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