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见到花中龙等人伏首请罪,宋帝赵榛冷哼一声,也不去管他们,继续将祭拜仪式做完,便一脸阴沉地带着兵马回了城。而那些文官也不敢劝解,只能是苦笑着跟了上去,撇下这一干战将跪着一大片。

宋帝赵榛走了之后,花中龙等人这才敢抬起头来,众将都是一脸骇然,这么多年来,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宋帝赵榛发这么大的脾气。花中龙可是首当其冲,满脸后怕地看了一下众人,轻拍胸口说道:“呃。大人今天这是怎么了?好像心情很不好啊。”

王宗石倒是看出了点什么,忙说道:“我看恐怕是因为出征虏州缓慢导致前锋军战败的事情闹得。陛下多次征战,这次是少有的败绩,而且还是因为主力迟迟不动的原因。而陛下何尝不想出兵南安军去给乐喜报仇,我们这一闹,正好碰到陛下的气头上,陛下当然会发火了。”王宗石虽然不知道江陵之事,但王宗石比起花中龙却是要聪明,隐约猜到了一些缘由。

不过花中龙却是猜不出来,反倒是被王宗石这一番话给说得是一头雾水,抓着后脑勺,一脸不明所以地问道:“王统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这打虏州有什么好烦的?直接提着兵马去打就了。陛下这次带了这么多兵马,要拿下一个小小的南安军,岂不是易如反掌?”

江陵之事,除了傅选、吉倩倩等几名随军谋士之外,宋帝赵榛对任何人都没有说,所以花中龙等人也是不知道其中的情况,但大多数人都或多或少猜得到是后方出了什么事。像花中龙这样反应迟钝到这种程度,倒也是难见,众将也是纷纷摇头苦笑了起来。谢小鬼皱着眉头对王宗石说道:“王虎将军,你说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陛下会如此紧张?”

“这个……”王宗石也是苦笑了起来,耸了耸肩膀,说道:“我要是知道就好了,刚刚也不会平白开罪大人了。不过我估算着,应该是江陵城那边出的事情,对了,这些年你们都留在江陵,最近可发生了什么特殊的事情?”

“呃……!”谢小鬼等人也是一愣,如果说江陵最近发生的什么特殊的事情,那就一定是赵构逃出江陵的那件事了,不过那件事应该是早就解决了才是。这个时候,一直沉默在旁的张龙突然开口说道:“在来虏州之前,大人把张龙和李广亮两人给派出去了,却是不知道把他们派往何处?”

张龙这么一说,众将这才想起此事,又是一番猜测,可猜来猜去,谁也猜不准其中的缘故。这个时候,在一旁的呼天庆瞪大了眼睛看着众人,最后实在是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个,你们刚刚说来说去,到底在说些什么啊?怎么我都听不明白呢?陛下到底是干嘛发这么大脾气啊?”

呼天庆这一发话,立刻便让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一个个像看怪物一般地看着呼天庆和花中龙。一群人都是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刚刚被宋帝赵榛责骂的气氛也是消散了许多。

而与此同时,一脸阴沉的宋帝赵榛直接进了城守府,刚进门,宋帝赵榛就直接大步流星地往府内设置的练武场赶去。宋帝赵榛心中郁闷,这样憋在心里可是难受得要命,正要找个地方好好发泄一下才行。

宋帝赵榛这才刚刚进了练武场,在城守府门口,傅选就急匆匆赶至,进了大门,一个便抓住了守门的士兵,问道:“陛下可曾回来?”

那士兵看是傅选,忙回答道:“傅大人,大人刚刚回来,正往练武场去了。”

听得回答,傅选立刻径直便往府内走去。傅选在宋军的地位超然,那些士兵自然不敢拦阻,还要担心傅选会不会磕着摔着了,忙派上两人护在傅选左右,为傅选带路。

等到傅选赶到练武场的时候,宋帝赵榛已经在练武场中央挥舞着长枪开练了。近一年多来,虽然现在宋帝赵榛已经很少亲自上战场了,但宋帝赵榛的枪法却是越来越精纯,比起当年在北方打天下的时候,都完全是两个档次了。

只见在练武场中央的宋帝赵榛,手中的长枪就像是一条白龙一般,围绕着宋帝赵榛周身不停地上下飞舞,几乎将宋帝赵榛的整个身子都罩住了,带起的尘白,更是将整个练武场弄得是一片尘雾。傅选一脚踏进练武场,顿时就被这尘白给迷了眼睛,哪里还看得清里面的动静。有急事的傅选却也顾不得那么多,闷头便往里面闯,一边走一边高声喊道:“陛下!陛下!”

“唰。”傅选喊了两声,突然,一声尖锐的破空声响起,紧接着,一道劲风从傅选的右边猛地吹了过来,那劲风刮在傅选的脸上,立刻便刮出了一道口子。傅选一个文人,哪里经受过这等场面,顿时就吓得呆立在原地,根本就不能动弹。